在肚子上划上一刀把孩子抱出来就可以了,简单又省事,还不用担心难产。”
“……”偃墨予面色突然黯沉起来。简单又省事?肚子被划开了,还能活命吗?
抬起她的头,他紧绷着脸,很是严肃的说道:“那种保小弃大的做法为夫不会做,不管发生何事,为夫都会保你周全。”
闻言,白心染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他误会了以后,顿时有些忍不住失笑。
“你想哪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偃墨予沉着脸,也不听她解释:“不管是哪样,你都不能多想。父皇已经找了京城最好的稳婆,你只管顾好身子,其他的勿需你担心!”
白心染哭笑不得。行了,她不跟他解释了,这男人一直都对她放心不下,她觉得她解释得越多,他越容易想歪。
撇开怎么生孩子的问题,她摸着肚子又忍不住的问道:“墨予,你说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这问题,让偃墨予刚才还布满阴霾的俊脸突然一下就转晴了,浓眉挑得高高的,嘴角嚼着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不管男女为夫都没意见。”
白心染撇嘴:“你少安慰我了,我就不信你不喜欢儿子。”
龚嬷嬷都给她暗示过好多次了,说她这一胎最好能生个儿子,这样不仅她地位稳固,对他都有极大的好处。不用想她都知道,皇上肯定是盼孙子的。
偃墨予带笑的眸光闪了闪,抬手抚上她日渐圆润的脸颊,“别管为夫喜欢什么,只要是你生的,为夫都喜欢。”就算这一次全都是女儿,也够他欢喜的了,况且他们又不止生这一次……
白心染继续撇嘴。这分明就是安慰她。
她觉得自己最近是太闲了,所以才整天想东想西的。偏偏这男人还总是安慰她,明明他比谁都紧张,以为她不知道?
好几次她睡觉醒来,都发现他在盯着她肚子发笑,是那种很得意的笑。
她就没明白,他平日里紧张得要死,不让她这样不让她那样,然后自己一个人却躲着笑,到底是为何?难道是太紧张所以导致精神间歇性时常?
“王爷,您在里面吗?”外面,殷杜的声音传来。
偃墨予俊脸微微一沉,抬眸看向房门口:“何事?”
“大门口有一名公子自称姓季,并说他是王妃的表兄,想求见王妃。”殷杜在外面如实回报道。
闻言,偃墨予不仅俊脸沉冷下来,连眸光都变得幽深起来。
“告诉他,王妃有孕在身,不便见客,请他回去。”
“是。”殷杜没有多停留,赶紧退下。
白心染眨了眨眼,抬头看着脸色不大好看的男人:“莫不是我娘亲娘家的人?”
她记得她这身体的娘就是姓季,几个月前还见过那位名义上的外祖母。如今又来个什么表哥,好端端的没事找她做什么?
偃墨予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以后但凡来求见你的,不管是何人,一律不见,知道吗?”
“为什么?”白心染有些不解。除了孕事他会如此强硬的要求自己外,其他的时候他可是很少这么强硬的给她下令。
“那季家的人没一个安好心,远离他们,对你有好处。”偃墨予沉着脸说道。
白心染闻言,也想得明白。
曾经她还没变‘正常’之前,那季老太婆来府里找过她几次,甚至还想贿赂血影,就是希望他们承王府能帮忙将她在狱中的孙子救出来。
可是谁知道,奉德王被关入天牢,跟前太子斗气,一把火烧了天牢和刑部。结果导致狱中的人全都丧生火海。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是奉德王干的。
她和季家本来就不熟,可以说她一个人都不认识,自从那场大火之后,那季老太婆也没再来了。如今老太婆不来,孙子又跑来了。想来这孙子肯定不是狱中的那个。
一听他较为严肃的话,白心染就想弄个明白:“你别光替我紧张行不?我又没说要见他们。不过我瞅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否则人家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来求见我?你好歹给我说点原因啊?”
偃墨予抿了抿唇,眸底浮出一丝冷意。
“白宇豪进入铁骑军已有好几月,季家人心生嫉妒,在季家长孙死于大牢之后就着重培养次孙季明峰,听闻白宇豪由我引荐进铁骑军,季家也生出让季明峰进铁骑军的心思,他们曾找过我,求我引荐,但都被我回绝了。想来他们是想从你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