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具尸体,皆发现两人死亡时间跟所谓的殉情死亡时间根本对不上。
那两句尸体明显已经死了好几日了,尽管尸体被保存得比较‘新鲜’,可是死人是不会说谎的。他们身上的尸斑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只不过她有些不明白的是,此事是有宗人府亲自查验的,也让仵作前去验了尸,可是他们的尸检陈词却只写着中毒,其余什么都没写。
这么大的端倪,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太愚笨还是有人故意在背后交代过,总之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而她尽管知道内幕,可是却不敢说出来。
现在楚皇后一出事,她头脑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两人。
还有一件事是她一直都不明白的,他俩到底躲哪去了?
一件件的事,看起来都很自然很寻常的发生,可是要想在一堆,将它们串联起来,她就觉得不能忽视,中间似是被忽略了什么,让她老有那种想去寻查的感觉。
许是曾经的职业习惯在作祟,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就没法释怀。
白心染安静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想了很久,也想得格外出神,就连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没注意。因为是趴在床上,脑袋又是看向床里侧的,直到被人抱起来,她才回过神,也才想起自己挨了板子的事。
她没有说话,偃墨予也没说话,只是将她裤子解开看了一眼伤势,见已经上过消肿的药,他这才不声不响轻柔的又为她穿好。
被他重新放在床上趴好,白心染从头到尾都没睁一下眼。主要是之前的事太过丢脸了,她虽说没气他如此严厉的对他,可是一时也拉不下脸来。
这一僵持,一直维持到半夜。
血影按照她事先的吩咐,待大火熄灭之后就前来禀报情况。
听说火熄灭了,白心染本就没睡着,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准备下床。
突然间一条胳膊直接缠在她腰间上,一晚上没开口说话的男人还带着几分怒意,低声斥道:“你给我安分的待着哪都不准去!”
白心染挣了挣,没挣脱到他有力的臂弯。忍不住的,她瞪大眼与他冷冽的眸子对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难道你就不怀疑冷宫失火太过蹊跷了吗?”
偃墨予眸色一沉:“那也不是你该去做的事,自然会有人去处理。”
白心染撇嘴:“亏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别人能处理好?你忘了夏允浩和白心碧的处理结果吗?”
闻言,偃墨予突然抿紧了薄唇,不再说话,只是那双黑眸格外沉冷,像有风雨在眸中涌动似地。
但最终,他还是没让白心染走出长平殿一步。
翌日,在烧毁的冷宫中,抬出五具已经面目全非、被烧焦的尸体。
因夏高身体虚弱的缘故,特将此事交给了奉德王负责。
五具焦尸,根本辨不出谁是谁,加之宫里的服饰,都是上乘的丝绸所制,被大火一烧,全都成了灰垢,要从尸体中辨出前皇后楚氏,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夏礼珣没想到这差事竟会落在自己头上,感到受宠若惊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棘手。
他肯定是不会自己去辨认的,只能把这事转交给宗人府去处理。
经过仵作的验尸,最后确定了其中一具焦尸就是前皇后楚氏。
夏高念及楚氏身前也并无什么大过,只不过因为皇儿的事脑子一时犯糊涂罢了,尽管没有至深的男女之情,毕竟是结发夫妻,在辨认完尸体之后,遂下令将楚氏葬于皇陵之中,也算是给了楚氏一个善终。
但就在收殓尸体的时候,偃墨予却带着白心染和血影赶到了现场,并令大内侍卫将宗人府的人全部给控制了起来。
“承王这是做何?”看着突然跑出来干涉他办事的男人,夏礼珣有些气愤。
偃墨予并未理会他,朝身后的白心染递去一个眼色。
此刻的白心染一身裹得严严实实且头上还包着头巾,手上还带着她专门制作的一双手套。整个人此刻就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一时间竟然夏礼珣没将她认出来。
得到自家男人指使,白心染快速的走想验尸台,哪里停放着五具被烧焦的尸体。
她从尸体的脚下方一一走过,每具尸体都极为专注的看了一会。最后,她停在‘楚皇后’的脚下,蹲下了身,并伸出手去——
见状,夏礼珣更是恼怒不已的瞪着偃墨予:“你们到底想做何?知不知道父皇已经下了令,要将楚皇后葬于皇陵之中,你们竟敢如此胆大的亵渎已死之人,就不怕父皇降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