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奴才了。您不知道在您昏迷期间,承王可都是一直在您身旁伺候着呢。可见承王心中还是有您的,您就别再同他置气了。若是当真伤了你们之间的父子情分,那可就得不偿失啊。皇上,要不您就准了承王的意吧,如今三位小主子还等着您给他们赐名呢。”
“胡闹!”夏高猛的朝他瞪眼过去,“这才几日你就向着他说话了?承王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敢背着朕跟承王勾结,小心朕要了你的脑袋!”
虽说夏高面上带着怒意,但德全还是感觉到他似乎在服软了。随即又赶紧接着说道,“皇上,如果奴才死之前您还和承王这般闹着,奴才会死不瞑目的。”
闻言,夏高又瞪了一眼:“休得胡言乱语。”
德全赶紧低下了头,嘴角却扬起了得意的笑。看来皇上已经妥协了。
夏高叹了一口气,抬头目光看向了虚空的一处。心里依旧不甘心,可是他却无计可施,如果过继了一个孩子给偃家,盈儿会不会少恨他一点?
敛回思绪,他闭眼调息了片刻,随即睁眼看着德全严肃的说道:“这后宫之中朕已经许久没有过问了,看来从今以后,朕得抽时间好好的整顿这后宫。你奉朕的旨意去将皇后召来,朕要她在一个月之内给朕将这后宫之中的人全部彻查一遍,如有来历不详之人,全给朕拿下,一个都不准放过!”
敢在他的地盘撒野,还差点置他于死,想想,他自己都觉得后怕不已。
他要不再拿出一点手段,那些人真当他是昏庸无能之人?
承王府
偃墨予带着白心染直接回了府,龚嬷嬷等人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全都跑到主院外来迎接。马车从承王府大门进去,一直到主院门口才停下。
偃墨予抱着她下了马车,见龚嬷嬷带着美娇美玉来迎她,她歉意的朝龚嬷嬷笑了笑。
“王妃,您可让老奴担心死了。您怎么能随便出去呢?这要是误了休养,以后身子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如何是好啊?”龚嬷嬷一脸的担心和责怪。
白心染摇了头摇头,笑着安慰她:“龚嬷嬷,我没事,好着呢。”她又没吹风又没碰冷水,该忌的都忌着,况且也没觉得哪里不适。
偃墨予抿着薄唇,脸色不是很好看。这女人已经两天没跟他笑过了,在宫里查验尸体那会儿同他说话,那是她在说正事。私下,这女人压根就不跟他讲话。
抬脚,他抱着人直接往卧房的方向走去,龚嬷嬷几人随即跟上。
到了房门口,白心染突然将自己脑袋上的头巾给扯了下来,然后朝着男人微微露齿,荡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墨予,你先放我下来,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看着女人难得的笑颜,偃墨予眸色闪了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当松开之后,他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赶紧伸手去抓某个女人,可是——已经晚了!
“嘭!”房门被重重的关上,里面还传来上闩的声音。
紧接着女人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要养身体,从今以后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来。”
“……?!”偃墨予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这‘闲杂人等’应该指的就是他吧?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才忍着没让自己劈开面前这道碍事的房门。该死的,这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把他关在房门外了!
他知道他不该动手,可那是她自找的,不给她点教训,他又实在消不了气……有谁知道,其实他打过那几巴掌就后悔了?
这女人,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承王府
连着好几日,主院的人都知道,最近他们的王妃正在跟王爷闹脾气,看看王爷每晚睡的地方就知道了。自从他们王爷成亲以后,可就从来没睡过书房了。现在呢,天天都在书房过夜。
这一日傍晚,府中来客了,不是别人,而是好些日子没来的奉德王。
看着昔日干净整洁的议事之处,突然间变得凌乱不已,且随处可见的尿片以及孩子的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站在书房门口,夏礼珣一头黑线,大脚踩在门槛上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赶紧离开。那双冷傲的眼看着房里的一切,带着深深的鄙视和嫌弃。
“没想到堂堂的承王殿下居然会做这种事,也不怕传出去丢人?”瞧瞧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大男人居然在给孩子换尿片?
要不是来承王府有事求他,现在他都恨不得转身走人,太丢他们大老爷们的脸了!
门口穿戴富贵的男人,偃墨予只是抬头扫了一眼,随即就收回视线,专心的帮自家二宝穿好裤子,然后递给了一旁的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