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看血影,见她正朝自己走过来,显然也是什么也都没发现。
眯了眯眼,白心染再一次将东南西北四处扫了一遍。
而血影这时候走过来,突然对她附耳说道:“王妃,哪间屋子有孩子的哭声。”说着话,她指了指其中一间屋子。
白心染眸中一亮,快速的奔了过去,趴在窗户上细细一听,果然,隐隐约约是有什么声音传来。可通过窗户朝里看,却是连毛都看不到一根,更别说制造声音的人了。
想到那一次地下搜索,她皱着眉,带着血影去推开拿到紧闭的房门——
“嗖——”
房门刚刚被打开了一条缝,突然一道破空的声音传来,肉眼可见有什么东西直接朝两人面门射了过来。
白心染一时没反应过来,而正在她发愣的瞬间,腰间一紧,突然间一道身影挡在了她前面——
“唔!”
“血影!”听到有东西刺入皮肉的声音以及血影的闷哼声,白心染瞪大了双眼,心中陡然惊骇起来。
“王妃……我们先回去……这里有机关。”嘴角溢出血水,血影的脸色开始泛白。
“好!”见状,白心染心都漏跳了半拍,眼眶顿时就红了,没有多停留,她赶紧搀扶着血影,快速的离开,“血影,你忍着点,我很快就带你回去治伤。”
她没勇气去看血影到底是哪受伤了,但她知道伤势肯定不简单。
想来,这一次是她失算。她没想到这里居然被人布置了机关,她就只是推了一下门而已……
想来那些人因为上次被搜查的事已经起了戒心……
回到宫里,血影嘴角已经泛起了青紫。
偃墨予让人速去请了御医过来,然后又让人去通知殷杜。
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人,在偃墨予赶回来的那一刻,白心染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墨予,血影受伤了……”哽咽的话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心里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将她颤栗不安的身子搂在怀中,偃墨予蹙紧着眉头扫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人。
“我已经让人去请御医了,御医很快就来了。你先别着急。”拍着她的背,他低声哄道。
坐在床边,她的头只及他的腰腹,抱着他腰身,白心染将头埋在他腰间,一脸的泪水全浸在他身上。
是她太大意了,没认真的去看待那些人和事。她早应该知道那女人如今能回来,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殷杜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进来,绕过两人径直扑向床边,看着床上纹丝不动的女人,那苍白的面庞、乌青的唇瓣,一颗心突然揪紧,险些让他窒息。
“血影?!”伏在床边,殷杜忍不住的叫唤了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白心染心虚加愧疚,连头都不敢抬。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有多胆怯、多害怕。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特别懂感情的人,特别是亲情和友情,这些自她出生,她都极度缺乏的东西,就算看着白家的人有何不测,她都能一笑置之。可是在对面血影的时候,她却油然生出了许多感情,在这么一个冷冷冰冰的人面前,她居然找到了所谓的亲情和友情的感觉。
看着血影那个样子,她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一般,这一切的一切追究到源头,都是她造的孽。
她要不是白家的人,也不会遇到这么多心狠毒辣又无情无义的小人,她要不是白家的人,血影就不会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出头,她要不是白家的人,就不至于让人嫉妒很狂,而此刻她的血影就不会躺在这里了无生机……
是,一直以来,她都太过于轻视这些小人了。总认为井水不犯河水就能相安无事,总认为自己放过别人别人就会感激自己,总认为多多少少别人会看到血缘的面子上心存一份善念……所以她从头至尾没有真正的去恨过什么人。
原来这些都是她的错,她把自己、把别人都想得太简单了。
就在白心染心痛复加的悔恨着自己的不作为时,突然间听到殷杜震惊和慌乱的声音传来——
“王爷、王妃,血影中的到底是何种毒药,为何伤口会成紫色?”
他那带着颤抖不安的声音一响起,白心染也是诧异无比,连眼泪都来不及抹就回头看去。
可不是嘛,血影侧腰下方盆骨的地方被一把尖锐如小刀的利器所刺,此刻殷杜将那一处的布料撕了一道裂痕,那伤势跃然于眼中,受伤的位置一团紫色,甚至有蔓延的趋势,看得让人格外精心胆颤。
“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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