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宫以后才收买的人,如今他在宫里也只有这个小太监能使唤了。
手掌摸到了自己的腰间,那里还有着一包从圣医那得来的药……
没过多久,那叫小明字的小太监回来喜滋滋的禀报:“王爷,皇上回话了,说忙完要事,稍后就会来泗水宫。”
闻言,夏允浩朝小太监露出温和的笑容。“多谢小明子公公了。”
小太监赶紧卑微的说道:“王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这样客气可是折煞奴才了。奴才能伺候王爷,是奴才的福气。”
夏允浩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
抿了抿薄唇,他突然温声说道:“一会儿父皇就要到泗水宫来了,本王已经很久没陪父皇吃过茶了,劳烦小明子公公为我跑一趟,去膳房帮我煮一壶香茶好吗?”
小明子赶紧应声:“王爷,您稍等。奴才这就去。”
半个时辰之后,夏高步入泗水宫。随着他一起前来的,还有另外两对夫妻。
这是夏允浩始料未及的。
看着两个如今风头都胜过自己的男人,他心里的恨意就忍不住的往外涌,掩在被子下的手指指甲都快掐破掌心了,才让他将这些恨意通通的压制了下去。
“父皇,您来了。”朝夏高温和的唤了一声,他又将目光看向另外两名身姿颀长、风华卓绝的男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二王弟和三王弟也来了?”
偃墨予冷峭的俊脸上神色如常,并无什么反应,只是朝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而夏礼珣虽说人来了,可是却是带着一身傲气来的,面对着夏允浩和善的招呼,他嘴角勾勒起嘲讽的笑,那冷傲的眼角更是别有深意的在夏允浩身上来回扫荡。
“父皇,大皇兄要在床上躺多久才会痊愈啊?儿臣瞅着大皇兄整日这般躺着也极为不好,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大皇兄重新站起来?”夏礼珣敛起傲气,突然朝一旁的夏高问道,脸上露出满满的关心。
提到儿子的情况,夏高忧心的叹了一口气。“御医说了,你们大皇兄暂时只能休养,若是想痊愈,就只能找到下毒之人。”
闻言,夏礼珣学着他连连叹了两口气:“唉……唉……大皇兄如此这般,还真是叫人心疼。真是可惜了,大皇兄原本一表人才,乃是我们蜀夏国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也是我夏氏族人的骄傲,可惜,今日却这般……”
他这话一出,不光偃墨予黑了脸险些将他拍飞。就连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个女人,都一头黑线。
白心染磨着牙,要不是看在夏高在场的份上,这会儿铁定一脚都给他踹过去了。
这混账,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人家本来就恨他们恨得要死,结果他还故意去揭人伤疤,是怕别人恨他还不够深?
说什么对方一表人才之类的话,特么的,就是故意在抹黑她家墨予。要知道福德王如今被毁容可都是他家墨予干的。死男人,真是该死,他怎么不说自己把福德王从太子位上拉下来的事?
就是站在夏礼珣身后的柳雪岚,都忍不住皱眉狠狠的瞪起他的后脑勺。这死男人不会说话就别说,瞧瞧说的都是些什么废话!
夏高不悦的朝最多的儿子瞪了过去,示意他赶紧闭嘴。
看着床上瘫痪的儿子突然没了笑容,他赶紧出声安慰道:“浩儿不必忧心,父皇定是会抓到那下毒之人替你解毒,至于脸上的伤更是不用放在心上,父皇已经命人去寻找良药了,相信你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闻言,夏允浩这才露出笑意,感激的看向夏高:“儿臣多谢父皇关心。其实儿臣并未多想,父皇不必为了儿臣忙碌。儿臣如今这般摸样,只怪当初儿臣做多了坏事,所以上天才如此惩罚儿臣,儿臣并不怨恨任何人,儿臣甘愿受罚。”说着说着他就一脸的忏悔之意,并看向床边伫立的两名男人,“两位王弟,以前是皇兄太不知足了,以至于做了许多伤害我们兄弟情分之事,而今皇兄已遭报应,还请两位王弟能原谅皇兄。”
听到他那一番自省悔悟的话,夏高满意的直点头,严肃的龙颜上露出一抹欣慰。
而偃墨予继续沉默,什么反应都没有。
夏礼珣似是害怕夏高又会对他不满,他这次将头扭开,暗自撇嘴不屑。
几人齐刷刷的站了一会儿,宫人早以为几人准备好了椅子,夏高随后就让人坐下说话。
看得出来今日的他心情甚是愉悦,龙颜上的笑意都格外的明显。
“父皇,儿臣有好久都未像今日这般开心了,今日儿臣备好了香茶,您和二王弟、三王弟可得再次多吃一些。我们父子兄弟从来没有在一起叙过话,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儿臣心中甚至满足。”床上,夏允浩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