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人最是伤不起了。
“好,一会儿我就去看孩子,顺便把你的心意告诉他们。”
白宇豪见她如此说道,这才又拱手行了一礼:“大姐,那宇豪就告辞了。望大姐和姐夫保重身子,待宇豪出人头地之日定会回来报答大姐和姐夫。”
白心染吩咐殷杜将他给送出了宫。
看着手中的信笺,她头顶还是忍不住冒黑线。
这丫到底脑子里装的什么啊?头一次见到有人送礼是送这个的,且还是两个月不到的孩子。
就算是要告诉她家仨宝以后要努力学习、好好做人,也用不着现在,以后有的是时间教育他们。
就在白心染准备把信收好时,血影突然从外面进来。
“王妃。”在白心染面前站定,她垂首淡声唤道。
白心染蹙眉看着她:“不是让你多休息两日吗?你跑出来做什么?”
血影站得笔直的低着头:“小的听说王妃要回承王府,所以想出来做事。”
白心染笑着摇头:“有什么事可做的,都是些轻便行头,我已经吩咐宫女让她们整理了。等王爷回来用过午膳后我们就回去。没事你就给我好好休息,回去以后那三个小的就要我们自己照顾了,到时候有你忙的。”
血影‘嗯’了一声就没声了,站着也没走。
白心染叹了一口气,也没赶她回去。这些日子想必她也是憋坏了吧?
这丫头,难得给她点时间好好休息,她都不知道享点福。
默了默,她目光看向血影的肚子,突然扬眉:“血影,你跟殷杜成亲也快一年了,也该有个孩子了。我瞅着你俩好像都不急,这是为何?是你不想生孩子还是殷杜他有什么想法?”
血影依旧是低着头,可白心染却看到她耳根在慢慢的变红。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她心有不解的问道。
“回王妃,没有何问题。”似是感觉到白心染的目光太强烈了,血影头也没抬的淡声回道。
白心染暗自蹙眉,尽管听到她否认,可心里难免不由的担心起来。
按理说殷杜也不是那种放着血影不碰的人,据她所知,那货对血影可黏糊着呢,只要没事,那货就巴不得把血影往房里拐,这都‘拐’了一年了,咋还没动静呢?
别不是这两人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这也说不定哦。这时代的人并没有体检的意识,除了生病找大夫,平日里‘大夫’两字都是不吉利的,而且这种事,估计也没人敢随便说出口吧?
这好在殷杜无父无母,要是上有高堂的话,估计血影怕是耳朵都被念叨起茧子了。
对了,圣医不是住在承王府么?
看有没有办法让圣医给这两人看看,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早点医治,可别耽误了时间才是……
白心染就这么钻进了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血影指着她手中的信笺问话她才回过神来。
“王妃,您手中的信是何人给的?”
白心染眨了眨眼,低头看向了白宇豪给自家仨宝的见面礼,一时间也没反应血影怎么就突然问起不相干的事来了。但她还是笑着说道:“就白宇豪给的,他说这是给送大宝二宝三宝的礼物。我正愁着该怎么处置呢。”
血影的目光突然就冷了起来,继续盯着她手中的信:“王妃,这信您可有给王爷看过?”
白心染有些不解:“这又不是给王爷的信,我给他看做什么?”
血影冷眉蹙得紧紧的:“王妃,这信是军营中的急信。”
“……”白心染眨了眨眼,将信举得高高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这只是白宇豪写给仨宝的。”
血影指着信笺口的一个图腾,冷声道:“王妃,小的以前见过这样的信,乃是密信,军营中才有的。”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还有这种事?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认真的看起信笺来,封口的地方有个月牙的图腾,有点像水印,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一时间她更是有些不明白。这白宇豪脑子当真糊涂了不是?这种东西拿来糊弄孩子?
好新奇驱使下,她将信笺拆开,里面只有一张折叠的宣纸。取出宣纸,她抖开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使得她整张脸瞬间就白了起来。
“血影,速去将王爷找回来!”看清楚字里行间所写的内容后,白心染朝血影严肃的命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