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有的话,我们私下说说就算了。”
这是善意的提醒,方蛰对此一笑置之:“我又无所谓,别人影响不到我。”
这时候云珏从房间里出来,接过话道:“还是有影响的,上次你在企业家座谈会上那么一闹,其实是很麻烦的。如果远大不是创汇企业,如果松江不是改革的桥头堡,其他地方你这么干,明着人家不能把你怎么样,暗地里手段多了。”
方蛰对此认可的点点头:“是啊,当时我都准备转移资金了。后来还有个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真的准备把企业转移到姑苏那边。”
“那个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以后你还是得低调一点的好。”云珏规劝一句,挨着坐下。
方蛰轻轻地叹息一声道:“其实你很清楚,我既然要做企业,有时候就真的是无路可退。”
云珏沉默了良久才平静的看着方蛰:“仔细想想,你没准真的是有大气运的人。”
“你这一套古代叫做玄学吧?”吴明珠露出“我读过书,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就是,我们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接受的是唯物主义价值观。”云珏也有一种“这家伙原来是在骗我”的感觉,脸上的笑容都带着狰狞了。
“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是在乱买的。什么赔率高就买什么,为什么呢?你们猜猜。”方蛰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但是这两人就是信了。
面对两人追询的目光,方蛰化身神棍:“上半年吧,一直在重复一个梦,梦里有人不断跟我说,这次世界杯如何如何。你们知道,我其实是不喜欢赌博的人。但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我抵达米国之后的第一个夜晚,我没做梦了。”
“你那是累着了,睡的死。”吴明珠直接否定方蛰的所谓“做梦说”。
“也许吧,反正就一百万,我不能全都亏完吧?胜负的话很快就见分晓了,明天开始。不早了,我去睡了,希望今夜无梦。”方蛰起身果断的走人,不敢再多做停留。
原因嘛,两个女人越坐越近,其他的,大家都懂的。
次日上午,早饭后,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纪录片,主角是南非的新总统。
毫无疑问,西方媒体对南非新总统的评价很高,或者说五大流mang的媒体对这位斗士的评价都很高。方蛰没有多看一眼的意思,起身道:“我收碗。”
心思敏锐的云珏有所察觉道:“怎么,你对这个自由斗士有别的看法?”
方蛰停下手里的动作,无奈的看她一眼:“你这样的女人娶回家做老婆真是……。”
云珏柳眉倒竖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太敏感了,太能联想了。”方蛰的求生欲强烈,赶紧找补。
“哼,那你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啊!”云珏心里舒服了一下,暗暗检讨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其实,男女之间想要相处融洽,有时候糊涂一点是好事。”方蛰继续胡说八道,吴明珠却若有所思道:“云珏,他在回避南非的问题。”
方蛰冲吴明珠翻白眼:“你的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太可惜了。”
“你别想骗人,方才你看电视里的这位斗士时的眼神鄙夷,我保证绝对没看错。”
吴明珠非常肯定的语气,坚决的咬住这个话题不放。
方蛰噗嗤一声笑道:“非洲人民的死活跟我有啥关系?”
云珏摇头道:“我看出来了,你的观点其实跟我们都不一样,你只是不想争论,不想找麻烦。我建议你还是有话直说,你这样回避问题,我们三个相处起来会麻烦更多。”
都是非常聪慧自信的年轻人,对于一些事情一旦形成了固定的观点,很难改变。
方蛰看看不说两句是不行了,笑道:“我说可以,你们收拾。”
云珏微微的嘴角上扬,仿佛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没问题。”
方蛰淡淡道:“你们都学过马哲,我就问你们,南非是不是工业国?再一个问题,工业国最需要的是什么?最后,你们去查一查看,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对于南非斗士的态度。”
两人都迷茫了,这些话分开听,每一句都能理解,连在一起越听越糊涂,挨不上啊。
方蛰见状笑了笑,看了一眼电视上,一道光打在了“斗士”的脸上,光芒万丈。
“先收拾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想。”方蛰提醒一句,两女面面相觑,云珏道:“我们是不是被这家伙给骗了?”吴明珠点点头。
“那还等什么?”云珏咬牙切齿,方蛰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被两人按住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