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结自己。
何况,他还带来了三千个兵,若是他肯说一句话,说不定这张静一碍于事态闹大……
这游击将军也慌了。
张静一似乎也体会到了邓演之眼神中的想法,笑着道:“怎么,你还指望他为你做主。”
张静一不屑的指着这游击将军。
而这游击将军脸已沉了下去。
“游击将军张虎,是我大明的命官,不是他王文君的私奴,就算他自己不要命,可他家里三十九口人,也不要命吗?你去问问他,他敢不敢跟你一般造次?”
这游击将军正是张虎。
张虎本是犹豫,此时听到张静一的话,顿时心生恐惧,竟是两股战战起来。
其实他当然不敢造次,只是想为邓演之说一句话罢了,可此时,这样的心思,却转瞬之间,抛了个九霄云外,突的一下子拜倒在地,道:“卑下是命官,岂敢造次,卑下只听上官之命,绝不受白丁指使。”
此言一出。
邓演之心沉了下去。
他无法理解,为何局势转变如此之快!
张静一道:“此举不啻是谋逆,号称拿捏什么牌票,也敢如此胆大妄为,给我狠狠的打,来人,速派緹骑,前往这邓演之家中,搜抄他的宅邸,此人恶贯满盈,全家统统下了诏狱一一治罪,只是这人,别轻易打死了,还有用处。”
用处二字,反而让人心底生出寒意。
邓演之还想要张口,便有一个校尉,一个耳光打下来。
这邓演之骤然眼冒金星,顿时口里喷出一口血来,一颗牙也随之蹦出来。
邓演之含糊不清道:“都督何不去拜见督师……再定夺此事……”
张静一道:“我正要寻他。”
却看也不看邓演之,却是目光凝视着游击将军张虎:“我姓张,碰巧你也姓张,今日我要入城,你怎么说?”
张虎早已乱了手脚,其实素来知道张静一是个狠人。
其实这也托了那些读书人的福,这些年来,那些读书人,没少四处宣扬张静一如何穷凶极恶。
因而,在张虎这样的人心目之中,眼前此人,是真正说杀全家就杀全家的角色。
只稍稍的犹豫,电光火石之后,张虎道:“愿从都督调遣。”
张静一道:“教人开城门,我要入城。”
“敢不从命。”这张虎连忙应下。
于是,这张虎心急火燎,带着一队人马,火速至城门,先教人开门。
守备这边见是张虎回来了,城门一开,张虎便亲自握着刀,冲进门洞,大喝一声:“退开,这里现在本将接手,守卒统统退百丈,来,迎都督入城。”
“迎都督入城!”
城中此起彼伏的声音。
黑暗中,却突然也来了一队团领鱼服之人,他们悄无声息的靠着城门,有人拦截,随即便有人取出了腰牌,却都是本地锦衣卫的人早早在附近候着了,一旦有其他的情况,他们便决心自里头开门。
哒哒哒…………
哒哒哒……
大量的人马在这城门洞中来回的穿梭。
紧接着,便有许多的文武以及锦衣校尉一个个束手的站在门洞两侧。
没有人再发出声音了,只有战马的嘶鸣以及人粗重的喘息。
几炷香之后,张静一当先打马入城。
一旁众人高呼:“卑下见过都督。”
张静一当先,后头是无数的人流。
可怜那邓演之,先是几个大耳刮子,却也没有再有人打他,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邓演之几乎是被人拎着拖行进城,他早已慌了,想到自己老家那边,只怕已有緹骑出动,家人不保。
又想这些人凶神恶煞,连自己这督师幕友,竟也如待宰肥猪一般,他心里莫名有了几分恐惧。
此时他才意识到,所谓督师的权威,只在转瞬之间,便已是土崩瓦解,紧接着………即荡然无存。
这一路拖行,他的衣衫已是磨烂了,浑身多处擦伤,血迹斑斑,却见前头。
张静一已是跃马穿过了门洞。
不久之后,又有一队举着火把的人来,原来是这夜里执行宵禁的人马,乃镇江府治下的三班值夜差役。
他们见这里的情势不对,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是人还未靠近,前头早有为张静一开路的镇江官兵。
其中一人,直接迎面上去,带队的都头刚要开口询问。
却见一个耳光直接扑来,与此同时,有人呼道:“让道,跪下,不要碍事!”
…………
同学们新年快乐,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