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荣耀!
如今,安宁县主竟带了十幅作为嫁妆带进镇国公府!
这,简直让人要发疯!
灼热的夏季,因为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更加灼热了!
许多人心都浮动起来,惹得整个人更觉得热不可耐。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华家给的嫁妆很大水分的?谁说那十抬名画嫁妆是掩人耳目,说不定是哪个不入流的画家所作的?
如今,赤裸裸打脸的事来了!
那十抬嫁妆不是不入流,而是太入流了,是如今大周朝最负有盛名的名流双城先生的画!
十幅,十幅都是双城先生未曾面世的画作!
这嫁妆还不够贵重,哪个的嫁妆敢说超过了这十抬?
若是按照价格换算,只怕人家华府十抬嫁妆,便能抵得上许多千金小姐六十四抬嫁妆的价值了!
华家将安宁县主当做弃子!这是哪个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
人家宝贝到了心里好不好,不然为何双城先生的名画一送便是十幅?
原本就支持华恬的人得知这个消息,高兴得不得了,四处去讽刺原先信誓旦旦将华家踩低的人。
当然,不愿意相信的人,还是不相信的,都认为必定是镇国公府联合华家一起唱的戏。
他们仍然信誓旦旦,镇国公府看重安宁县主,为了安宁县主和华家联合造假,不是什么难以相信之事。
在安宁县主进门第一日,竟然就发作了已经育有子嗣的一个媳妇,这都是大家知道的。
因为背后有推手,华家和镇国公府又不出手,这种说法渐渐占了上风。
可是还没等背后之人笑得开心,镇国公府竟广邀宾客,宴请帝都名流前去看画!
双城先生的画这几年来,席卷了大周朝,名扬天下,是当世价格最为昂贵的画,千金难求!听到能够去镇国公府赏画,帝都的名流都高兴疯了!
赏画只有一日,一日过后,整个帝都都陷入了疯狂!
是真的!安宁县主那十抬嫁妆,都是双城先生的画作!
那十幅都是过去未曾面世的画,这些画的质量比起过往在世上流传的,都要好无数倍!
好到何等程度呢?
好到许多人看画之后离开镇国公府,竟因被画引起共鸣而脸色各异。有的满脸激动,有的如丧考妣,有的笑意盈盈,有的泪流满面!
好到许多人嫌一日不足以看尽十幅画,希望安宁县主能够让他们再观赏一个月!
好到赏过画的,口中都是赞誉之词!
这些赞誉传出之后,更多的士人学子联名请求镇国公府能够将画作拿出来,使他们得以一观。
这些赞誉也正面证实了,安宁县主的确带了十幅双城先生的画作嫁入镇国公府。
先前曾经讽刺过华府、讽刺过华恬的,这会是真正脸红了,有些廉耻之心的,甚至闭门不出。
一时之间,帝都都在传说,安宁县主嫁进镇国公府,带了十抬双城先生的惊世之作!
太师府中,程云气得将房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口中不住地骂着。
贴身丫鬟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自从程云小产之后,又混吃虾和橙汁中毒,得在府中养着,她的脾气便越来越差了。每日里对丫鬟们动辄打骂,除了贴身那几个,其余的都受尽了苦楚!
“那个贱人,怎能有这般好的运气?”程云心中恨得牙痒痒的,手中拿着簪子,就往一旁的二等丫鬟身上戳,“你说,华家怎么会有双城先生的画?怎么会有?”
那丫鬟被戳得痛极,脸蛋都扭曲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可是却不敢哭出声来,也不敢躲,只生生受着。
尖利的发簪,一头上带上了斑斑血迹,可是程云嫁妆没有看见,仍旧咬着牙插着那丫鬟。
正当此时,外头有人请见。
程云将簪子仍在一旁,收敛了身上的怒气,“让她进来。”
“夫人,宫里传话来,说是郭家的贱人陪着太后说话,太后没空见夫人……”那丫鬟眼中满是惊恐,浑身发着抖,可是却不得不据实以告。
“什么?”程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想扔东西,可是方才全扔过了,这会子手中什么也没有。
她委实太过生气,找不到东西扔,当即站起身来,就近扯了一个小丫鬟,伸出尖利的指甲就对着俏生生的脸蛋上掐过去。
“啊……”那丫鬟小声尖叫了一声,马上咬紧牙关,不敢再叫!
程云阴沉着脸,咬着牙冷笑,“你叫啊,叫啊,再敢叫半句,我就让你以后再也叫不出声!”
那丫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摇摇头,什么也不敢说。
程云心中恨极,继续用指甲掐着小丫鬟的俏脸。
一旁,她的一个大丫鬟眼瞧着,看不过去了,使了个眼色,很快一个小丫鬟出去,搬来了一套茶具。
程云将茶具拿到手上,狠命往地上摔,摔完了自己也累了,这才瘫坐下来。
自从她出嫁之后,一切都不顺遂起来。
原以为真心爱自己的夫君,竟包藏祸心,暗地里下毒害自己。而自己一再中毒,嫁人一年半了,竟未曾怀上身孕。
原以为郭家会沉寂下去,可他们家竟有人进了宫,还处处针对自己!
原以为华六娘会被踩下去,没想到凭着那些嫁妆,再一次受到世人瞩目。
而今日,才听到华六娘有十幅双城先生的惊世之作,便又听到郭家人针对自己!
程云就要气疯了,“姓郭那贱人,进宫之后处处针对我,必是郭家指使的,我定要叫我爹让郭家好看!贱人!贱人!”
一个青衫大丫鬟走上前来,一边帮程云拍背,一边附和道,“夫人莫气,这些贱人得罪了夫人,将来必定不得好死!”
另一个紫衫丫鬟沉吟着走上前来,想了想说道,“夫人,自那郭贱人入宫之后,一直针对夫人,会不会是,郭家知道了郭倩的死因?”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