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炀的脸色抽了抽,赶紧上前拉住她道:“不给看就算了,下回让锁天过来就是了。”
就在我把陈炀往门外扯的时候,那个小保安又添油加醋的补了一句:“其实...刚才陈指挥刚刚从外面经过,我原想提醒锁夫人过去跟陈指挥说一次,他点头了立即就能给您看...可您当时在发火,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陈炀吃了一憋,脸立即就成了猪肝色,指着那小保安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我把陈炀拖出大门才问:“你看监控干啥?”
陈炀撇嘴撇了半天才终于正经回答我的问题:“想看看我猜测的结果对不对。”
“猜测的结果?”
“恩.”陈炀点头:“那天你不是跟我说,糯糯顺手拿了公园里一块石头就把人给砸的感染了么,我就想着过去公园瞅瞅什么情况,结果我把那周围的其他几块小碎石交给姓高的给我带去化验,竟然全都有病毒存在上面。”
愣神了一下我问道:“什么意思?”
“这还能有什么意思?看那个面积就知道,那个地方不久之前一定是有感染后的人,或者是行尸被杀害在那里,血液或者脑浆什么的东西被砸了出来,所以才能散开到那么大的范围。”
这个结果我们每个知情的人都曾经猜想过,不足为奇:“可是,你为什么非要瞧我们楼的视频看隔壁的楼?公园离我们这可是有一段距离的。”
说到这里,陈炀左右看了一圈,压低声音:“那是因为,今天早上我晨练经过那里的时候,看到隔壁楼的人鬼鬼祟祟的在用洗洁精清洗那一块的地面,你想啊,只要是没毛病的人,都不会用洗洁精闲着没事去洗公园的地面吧?肯定有问题。”
我想了下,陈炀说的没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人百分百是有问题的。
见我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陈炀扯着我的手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咱俩去隔壁楼挨个的敲门,我知道那个人的长相,就不信找不出来他。”
.............
跟陈炀约好了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准时出门。
可天公不作美,从夜里开始就下起了瓢泼的大雨。
这场雨来势汹汹,我睡眠那么沉的人就硬生生的被雨水砸下来的哗哗声给吵醒了。
起床倒了杯水,站在窗前看了会外面,借着外面没灭掉的灯光可以看到,雨势到底有多大,外婆和爸妈指定是睡不着了。
特别是外婆,上了年纪的人都浅眠。
喝了一杯水,拉好窗帘,躺下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本以为第二天雨一定是停了的。
可谁知一直到十点钟我和陈炀碰了面,都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雨势太大,我们不得不把时间拖到第二天。
但到了第二天雨仍旧在继续,夜里歇了几个小时,第二天一早就又开始如同泼水一般夸张的哗哗下着。
撑着下巴,和陈炀蹲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雨,小锁头小小一团也学着我们拖着下巴蹲在地上。
我觉得,这场让人觉得熟悉的雨,很有可能是跟着我和陈洺从那边山区里回来的。
起码,夸张的程度十分相似。
就这样在第四天的时候,小区里面的积水已经达到了膝盖,大厅门口处也已经进了水,俩保安往外泼都来不及。
街道上最深的积水已经达到了大腿处。
人和车辆都已经无法行走。
雨势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
整个城市本就不坚固的排水系统终于彻底的瘫痪。
现在上面的人也对此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只能确保我们在家里不会被饿死,其余的只能等雨停了后,水渐渐的退去再想办法。
人只有在面对自然力量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到底多么的渺小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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