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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打断了她:“私下里都说...姓陈的还真是克女人命??还??还是什么意思?”
闻言,书音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怎么?你不知道?”话刚说完她又好像自己想通了一样对我道:“哎,你不知道也正常,姓陈的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不该跟你说这些,其他知道这些事情的也没什么人了,就算有知道的也不会吃饱了撑的跟你说这些。”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我有些着急的问。
“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大概是十几年前了吧,当时我在部队里待着,是什么部队就不说了,总之跟你理解中的肯定不一样,那时候陈洺不知道是从哪里调来了我们队里待了应该三四个月的样子吧,总之他来的时候在我们那个基地都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竟然让我们团长都去亲自迎接,我那时是最外围的兵种,说白了就是最不值钱的那种存在,陈洺来我们这里负责的是训练中心的特种队员,团长的闺女当时也在那特种队员中,是当时唯一的女特种,也不知道为啥,从陈洺来了,她就跟着了魔一样,疯狂的迷恋陈洺,那时候闹得也是轰轰烈烈,女追男在那时候的女少男多的队伍中几乎是绝无仅有的,虽然陈洺比一般的人要好看的多。”
书音的说话速度不快,我听得很入神,或许是因为是和陈洺有关的而我毫不知情的事情,对于陈洺的过去,我总是有种怪异的执着和好奇。
书音停了一会,大概是在考虑和我说这些是不是合适,但是很快就又接着继续说:“陈洺那人你既然是他媳妇就应该了解,不咸不淡的,对谁都一个样,说实话,要不是你俩有孩子了,我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当时那团长闺女轰轰烈烈的追求了他两个多月他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团长女儿也不管,仍旧是死心塌地的,后来他们队伍一起出行了什么任务吧,当时是陈洺带队,走了差不多一个月,回来的时候,特种队剩下的人还不到三分之一,除了陈洺,其他几乎个个都带着伤,别提多狼狈了,但是别说,自那以后陈洺对团长他闺女还真好了许多,起码比对一般人要好,当时队伍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哪有什么乐子打发时间,他俩的事情就没事都被大家拿来闲谈,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俩指定会有结果的时候,团长闺女不行了......突然就倒了,毫无征兆的就突然不行了,据说尸体都被秘密带走了,死亡的原因封闭的很死,到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有的人说远远地看过一眼尸体,整个都烂的不像样,跟烂豆腐似的,明明是刚死的人,可尸体都胀开了。”
“后来呢?”这是小五问的。
“后来?哪还有什么后来?连葬礼都没有,老团长虽说是军人但也受不了这个打击,一蹶不振了很久,没多长时间我们领导就换人了,陈洺也是在那次领导班子换人的时候离开的。”
我听得有些发怔,书音说了很多,但是重点很容易就能明白,只是这些是我是闻所未闻,一时之间有些无法和陈洺联系到一起。
半天,才莫名其妙的对书音问了一句:“你们团长女儿...叫什么名字?”
“梁默,你俩名字挺像的。”回答完我的问题,书音看着出神的我问:“你不会吃醋了吧?她可死了十多年了,骨头估计都要烂没了。”
没回答她,脑中出现了我第一次和陈洺见面时的场景。
那个狼狈的医院中,那第一次狼狈的相遇......
“我叫何墨...”当时没注意,现在想起来,陈洺那沉稳的脸上,在听到我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明是有一瞬间的动容的。
他...当时愿意管我们那一大家子的拖油瓶是因为...我的名字和故事中的那个梁默只差了一个字?
心里的某个地方有些酸酸的,书音说的确实已经是很遥远的故事了,十五年前的我,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是...我生病,陈洺那样疯狂的想要救回我,到底是单单为了救回我的命,还是想挽救记忆中那个她?那个梁默?十五年前他没救下她,所以...现在他不能再让我也同样离去?
小五见我许久不说话,转移话题看着周围道:“应该快到了吧,感觉都走了好久了,屁股都坐疼了。”
她这么一说,对面的老三立即不正经的道:“哪里疼了?用不用我帮你揉揉?”
闻言小五的脸色一变,瞪了老三一眼也不在开口了。
书音也瞪了老三一眼:“干什么你?耍什么流氓?我平常都这样教你的?懂不懂尊重女性?”
老三闻言缩了下脖子,嘴里嘀嘀咕咕的:“你啥时候教过我尊重女性了...”
...............
后来大家干脆都不在开口,没多大会书音借着灯光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后对我们道:“快到了。”
果真,没过几分钟,车子就停了下来。
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庇护所的模样,这里是一个小县城郊区的位置,靠近环城公路,我们就是从那公路上过来的。
这里是一大片的住宅区,但并不是小区,而是那种老式的巷道。
从外围看虽然觉得平淡无奇,但是不得不说能想到在这种地方设庇护所的人真的挺聪明。
住过巷子里面或者去过巷子里面的人都知道,这种巷子虽然路面都比较狭窄,但是各个巷子之间都是连通的。内部的交通十分便捷。
而在这里设置庇护所,只需要将各个出入口给堵死,那么这整个区域内就是一个现成的流通的生活圈。
而且巷子的出入口都不怎么宽,只要不闹出大的动静,基本都不用担心会有大批的行尸撞门的情况。
这里应该是有固定出入口的,如果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就会这样做,留出一个或者两个出入口,其余的地方都堵死,出入口二十四小时派人守着,这样一来这整个巷子区域都是封闭的安全空间。
开车的人跟守门的人沟通了好久,最后书音也下了车,那人看到了书音没多大会就打开了门,开门以后我就明白他们将庇护所的大门设在这里的原因。
除去交通和道路不说,这巷子虽好,但有一点是十分致命的,那就是路太窄,根本容不下车辆的通过,而这个入口处,有一处空旷的院子,院子很大,起码可以停下十几辆车子,他们将门设在这里,这个院子就成了完美的停车场。
将车开进去停车场里以后,我们被要求就在这里等待,哪里都不能去,等他们通知了上层的人过来以后确定我们是安全的才会给我们安排住下或者接待我们的地方。
从车上下来,我勉强收起那些胡思乱想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情况大抵就是如此,本也就没什么好看的。
只是书音从进来这里以后的神情吸引了我的注意,本来按照她说的我以为她应该跟这里的人关系很好,但是现在看她脸上的神态...似乎并不是那样。
我猜测她或许跟这里的人相识,但是并没有熟络到对方一定会接纳我们的地步。
我们在停车场足足等了有将近一个小时之前离开的人才迟迟的回来,通知我们跟他们一起走。
应该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看粗眉毛他们的神态,似乎对这个流程十分的熟悉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见状我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猜测了起来,他们既然对这些熟悉就证明经常来这里,而很明显他们不是这里的人,那既然不在这庇护所里,又是因为什么而大老远的经常往这里跑?
现在自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而且就算问了他们也不会说的。
既然到这里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总比在外面随时要面对一群群的行尸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