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嗯。”湘妃应了一声,转了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昨天让你去太医院找藏红花来,怎么还没送来?”
“娘娘。”灵儿面色不大好看,她压根就没去太医院让太医配什么藏红花,看了湘妃一眼继续道:“娘娘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为何不要,如果娘娘不告诉奴婢的话,奴婢是不会去为娘娘拿藏红花的。”
别说她不去拿,就是去太医院拿藏红花又有哪个太医敢给她,私自打掉皇子没有经过苍凛尘的同意,要是被苍凛尘知道了谁担当得了!
“让你去你就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本宫了!”湘妃怒意横生,坐起身来,双脚落地自己弯腰穿上了鞋袜,冷冷的瞥了灵儿一眼道:“你若不去,本宫自会找到旁人去。”
“娘娘,你到底瞒着什么事,不让奴婢和太医告诉陛下您怀有身孕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打掉腹中的孩子,现在的一切不是您一直梦寐以求的么!”灵儿沉声说着,不可置信的盯着湘妃,她是真的搞不懂现在的湘妃到底在想些什么!
“梦寐以求?”湘妃冷笑,几天下来,她的面色憔悴了许多,面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烟圈下深深的乌青。
摸着小腹,嘴角弄起自嘲笑意来:“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本宫不想要这个孩子,要杀了他!”
孩子,也要看看是谁的孩子,她现在腹中的小生命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那个男人玷污了她的身体并留下了生命的痕迹!
如今夜里总是噩梦,总是梦见那个男人的脸,醒来又一遍遍的抓着肚子,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想亲手将孩子从自己的腹中掏出来,让这恶心的生命消失!
“娘娘!”灵儿看着她几乎狰狞的神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都说虎毒不食子,但在看到湘妃说到想杀了腹中孩子的时候,好似对她腹中的孩子深恶痛绝,比野兽还要残忍。
灵儿不住的摇头,下意识的退后了好几步,寒意从脚心蔓延至全身,让她几乎站不住脚。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这么可怕的湘妃,以前湘妃就算残忍那也是对敌人,现在居然精神失措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
“你害怕本宫?”湘妃斜斜的挑着眉眼瞟了瞟灵儿,语气阴森,神色如鬼魅。
灵儿摇了摇头,当下又退后了几步,已经退到正殿边沿的她,逃也似的离去并说道:“娘娘,奴婢去给您打洗脸水。”
看着灵儿落荒而逃,湘妃冷笑起来,现在她已经没有一个能信任的人,就是灵儿也不能依靠。
孤立无援,好像站在湖泊的浮萍上,周遭是一望无际的水,稍不注意就会落水,而那薄如蝉翼的浮萍是唯一能支撑她的东西。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将孩子拿掉之后,再杀了那天晚上的包括秦昊在内的侍卫,将这事揭过去。
想到这里,她连外衣都顾不得穿,连忙走到正殿门口喊道:“炎陵,你进来,本宫有事吩咐。”
炎陵就在殿门口候着,这时候听到湘妃的喊声,连忙进了殿中问道:“娘娘有什么事吩咐奴婢?”
“去谏言大夫府,叫秋大人前来一聚。”湘妃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秋连柯了,她完完全全可以相信的人。
现在只有秋连柯能帮她,在太医院拿不到藏红花不代表在京城就买不到藏红花,孩子是绝对不能留下。
趁着现在苍凛尘还不知道她有了别人的孩子,早些将孩子打掉,再让秋连柯设法找到秦昊除外的另一个侍卫最好。
“是。”炎陵应着退下,刚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一些事情来,顿了步子扭头对湘妃说道:“娘娘,听一个叫金杏的丫头说皇后和陛下昨日在御书房大吵了一架,陛下禁足了皇后娘娘,但是昨夜里皇后娘娘突然失踪,而后被找到了。”
“什么?”湘妃木然瞪大了眼,紧张的问道:“他们吵架因为什么?”
她现在就如同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不安,她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怀孕的消息被苍凛尘知道。
“金杏说当时不在场问安德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听安德说是因为一些琐事。”炎陵回到却是笑出了声来:“这样不是很好吗,娘娘。”
夏吟欢和苍凛尘之间出了问题,该高兴的不是翎贵人就是湘妃,炎陵是这么想的,眼看着夏吟欢失宠,对于湘妃很有利。
“先不管他们,你去找秋大人来。”湘妃心绪不平,惴惴不安,既然金杏都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吵架,那她就更不清楚了。
安德是苍凛尘的人,想要隐瞒谁拿他都没有办法,安德收买不了。现在她也只能自我安慰,或许他们真因为一些琐事吵架呢,想想苍凛尘已经数月不曾踏足凤栖宫了,夏吟欢吃味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要生气也扯不到自己身上不是,毕竟翎贵人才是那个让她失宠之人,就让她二人狗咬狗,她可以悄悄的做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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