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碎裂的声音。
希尔疼的将老脸拧成了麻花,他却还是不死心:“二少爷!你不可以带走她,若是老爷怪罪下来,我们在场的人全都要死。”
“反正都是死,那么……”靳云霆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诡异而阴森,他接着道:“我现在就成全你们!”
靳云霆劫法场的事情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靳家。
靳烈勃然大怒,派了守卫者将两人抓回来,同时厉声道,若敢反抗,直接乱枪打死。若夏本来觉得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便美滋滋的在房间里敷面膜,可这一消息传来,她立刻坐不住了。
外面一片混乱。
靳云霆却潜入房间拿了伤药,然后带着季笙去了他儿时犯错之后藏匿的地点后山的一处石洞。
他将消肿祛瘀的药挤在手掌心中,接着双手将药揉散,再仔细而轻柔的涂在季笙脸上,季笙时不时疼的龇牙咧嘴,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靳云霆见状,下手轻了一点。
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轻了不少了。
季笙急急道:“你再轻点,疼死了。”
“说说,下午是怎么回事?”靳云霆不敢用力,只好用手指头涂抹着。季笙感觉脸上清凉一片十分舒服,这才做了个深呼吸,将下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我当时就在想,你要是有事叫我怎么会派个仆人?可后来我看那个仆人没什么恶意就没了防备!”
“有没有看清仆人的脸?”靳云霆抿着唇,眼神晦暗,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季笙细细的琢磨,将从遇到那个仆人到最后自己被抓的事情经过全都仔仔细细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毫无所获。
她挫败的摇摇头,语带愤恨:“我真是个猪脑子!当时居然没有发现那个仆人一直低着头!明显是有人设计好的骗局,故意让我背这个黑锅!”
靳云霆抿唇没说话。
他自顾自的将拿出来的药膏系数用在了季笙的脸上,接着又左右晃荡两下检查了个遍,确定没有什么看不见的伤口之后,才揉了揉她的发顶。
“不是想让你背黑锅,是根本就想借助老头子的手杀了你。”老头子对待那些鱼比对他和靳尚尧这两个儿子都要好,若是鱼死了,季笙必定死罪难逃。
小时候,他和靳尚尧还没成为敌人,曾经有一次偷偷跑到假山院中看这些鱼,不过是将手指头放在水中,晃了晃水面,便被靳烈派人毒打了一顿。
那场毒打,便是他和靳尚尧两人一切比斗的开始。
因为,他们都认清了一个道理想要在靳家中活下去,那就必须变得强大,必须变得心狠手辣,必须要抛情绝义。
“我才来这里,有谁……”季笙纳闷似的说着,突然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靳云霆,不可置信的道:“是她?”
靳云霆早就已经猜到了,他点头:“除了她,没人敢把老头子的那些鱼全都弄死。”
靳烈的鱼是宝贝,而在靳家有一个人例外,那边是若夏。在名义上若夏是靳烈的妻子,尽管在家族中所有人表面上都很尊敬她,但暗地里并不将她看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