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靳烈得意而癫狂的笑着,他很清楚只要季笙一天不死,他最多也就是受一点皮肉之苦,绝对不会危及生命。他道:“老二啊老二,你母亲没有好下场,你也一样!”
靳云霆如同刚被放出笼子的雄狮,将靳烈打的奄奄一息,便反手扔在地上,奔向季笙,他迅速将季笙抱起来,便朝着门外而去。
经过躺在地上的若夏的身体那一刻,步伐微微一顿。
“谢谢你救她。”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谢谢”!
若夏的眼底开始迷起一层水雾,有些怔然,目光却格外的柔和以及温暖:“靳家,是为……咳咳……你才进来的,这里对我来说……就……就是地狱,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一束光,而你的光不是我,是她,所以,守护她就是守护你的光……我……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对我说谢谢。”
眼圈发红,若夏和他对视着,静静的计算着时间,她好希望时间可以就在这一刻停下来。
她和他,就这么对视着,可以一辈子走下去。
季笙感觉到无边的冷意,像是整个人都被浸泡在零下百度的东西中,冷的发抖,冷的心慌,冷的像是心口有万只蚂蚁在噬心一般。
季笙下意识的攥紧靳云霆的胳膊,他陡然回神。
扫了一眼她心口的刀子,他薄唇微启,冲着若夏做最后的诀别:“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若夏失血过多,而刀子是直接插到心脏部位。
也就是说,若夏必死无疑。
若夏冲他释然一笑,她低低呢喃,已经不确定靳云霆能否还能听到了:“认识你……爱上你……我从来没有后悔。一个女人这一辈子,总会有那么一次心动,我的心动……就是……”
她越说越难,最后已经说不完整,只好闭嘴,缓缓的呼吸着,心胸细微的起伏、满头的大汗昭示着她生命的尽头即将来临。
靳云霆紧抿着薄唇,居高临下凝视着若夏,没开口。
若夏轻咳两声,用尽最后的气力,缓缓的抬高垂在地上的右手,她艰难而又倔强的抬高,像是要摸到什么,“祝你们……你们……好好的在……”
忽而,她语音断片,头一歪,刚离地不到十公分的右手又倏地落地。
她嘴角衔着解脱的笑痕。
她死了。
血液流淌着,将地面染得鲜红。
靳云霆几不可见的蹙了眉,当即不再拖沓,抱着季笙便飞速离开地下室。
至于靳烈?
他已经毫无气力,几乎晕倒在地,除非在此处有第二波人存在并且将他救走,否则,他无法逃脱,目前最关键的是季笙。
……
刚出了地下室,就连空气都舒坦了不少。
天色有些暗沉,黑压压的一片,就像是压在心口的大石,让人喘不过气来。
可这并不影响流通的空气对季笙的病情有所缓解。
她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回暖,紧攥着靳云霆的胳膊的手也微微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