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这么支支吾吾,也不应该这么拖拖拉拉。
更不应该一直在想,应该脑子里赶紧反应。
赶紧要总裁的联系方式,赶紧要问总裁是干什么的,赶紧要了解卓秦风,赶紧和总裁打算关系打上勾,赶紧和总裁认识。
至少要成为认识的人。
慢慢地就可以成为朋友。
千金大小姐意识到这些的时候,立马慌慌张张地跑到总裁的面前,挡住了总裁的去路。
不过还是显得有些尴尬,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娇羞地抬起头看着总裁问道:“总裁,我们见过几次面了,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
什么好奇?
卓秦风非常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了看前面,然后眼睛又看了看千金大小姐,之后非常平静地,也非常冷静地问道:“什么好奇呀?”
你说说看,也许有些问题只有我们这些病人才有时间回答。
或许有些问题只属于我们这些病人的范畴。
因为病人无聊嘛。病了没事干,所以想出来的问题也比较健全,也比较有哲理性。
其实有时候道理是从病人的口中出的。
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为病人才有时间,病人才有时间去努力思考。
忙忙碌碌的人,怎么会有时间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哲理。
所以有什么问题,童小姐,可以直接问我。
童菲菲听着总裁说这番话,一下子又愣住了。
没有想到总裁看上去非常的有哲理性,看上去非常的有文化,看上去也非常的优雅,但是实际上说出来的话更是好。
说出来的每句话本身就是哲理不。
不管卓秦风的脑子真不正常,反正听起来就非常的舒服。
这不像刚才那个医生说起话来总是那么的难听,也不像之前的那个好朋友孟荣轩,说话总是那么的没有营养。
然而现在的这位总裁,果然是自己要找的人。
卓秦风每句话说出来都是蕴含深意,而且每一句话都蕴涵着感情,似乎听上去非常的柔和非常的顺滑,也非常的通顺,非常的通畅……
“卓秦风,我也没有很多问题了,就是我母亲提到过你,我母亲曾经多次提到过你,我母亲对你的印象……对不起,我母亲也许没有了解你。”
我母亲也许只看到你的一方面的事情。
所以我想问的问题是,你是干什么行业的?
我很想知道。
因为我觉得像你这种气质的人,干的事情应该是非常的高大上的,也许是很神秘的,或许是那种需要思考的。
不过我看你这个样子,我听你讲出来的话,你应该是一位哲学家对不对?
或者是说你是一位很高深的学者。
要不你就是大学里面的研究室的一位研究员。是这样吗?
“为什么?”
卓秦风也没有多说话,就问了这么三个字。
总裁的话总是那么的少。
似乎总裁一直都没有变化,除了偶尔会多说几句话。
但是现在又变成得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冷淡,也是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冷静。
总裁总是这么非常平静地,非常没有感情地,说了这么三个字,跟刚才的那一段话相去甚远。
刚才像是一位哲学家,但是现在却非常的冷漠。
大小姐是会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大小姐就反应过来。
满脸笑嘻嘻地对着总裁说道:“总裁,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我的意思是说,像你这种气质的人,应该做的事情是非常高端的,不像——”
“不像什么?”
卓秦风又问了一句又反问。
总裁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意思就是心里在恨这个女孩子的母亲。
这个女孩子的母亲居然误认为总裁是做鸭子的。
居然我认为总裁是靠女人吃软饭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在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这些冷嘲热讽的人,特别是去当铺的时候,在阿姆斯特丹最落魄的那段日子,居然遇见了这个最不想遇见的人。
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的母亲。
不过总裁想了一下,母亲是母亲,女儿是女儿。
再说这个女孩子也没有实质性的错误。
反而童菲菲三番五次对自己很好。
所以总裁也就没有恶意。
“不像我母亲说的,是做——”
“做鸭子的,是吗?”
卓秦风觉得和这个女孩子说话还不是很讨厌。
也觉得这个女孩子好像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的坏。
好像比敖梅萍好多了,好像不像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一样。
那个女人从里到外都看不起做鸭子的。
当然做鸭子的有几个人看得上?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孩子的母亲从里到外都看不起穷人,都看不起这位穷酸的小伙子。
也难怪,当初在阿姆斯特丹连酒店的房费都交不起。
连续房的时候,钱都拿不出来,刚好被那个女人遇见。
在当铺的时候,把自己的车给挡了,也被那个敖梅萍遇见了。
是吗?
童菲菲再去接着总裁的话,总裁这样反问是什么意思?
难道总裁真的是做鸭子的吗?
所以这个女孩子不便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