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府里的人,还轮不到丞相夫人管教!”
“逸儿!”萧震天不满地皱皱眉,“这两个丫鬟能说明什么?”
萧逸跨前一步,死死盯住冬果的眼睛,“你二人方才去了哪里?为何不好好陪着王妃?”
萧逸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今日他的确喝多了,他太高兴,以至于遗漏了很多疑点。其实,他早就该注意到走进洞房时看见的冬果和阿绿跟平时不一样,只是,那时,他的心都在床上那个小人儿的身上,便是已经因为敞开的窗户产生了明显的怀疑,他也自动地将这些忽略了。
冬果乃是暗卫出身,除了在秋儿面前,平时很少会笑,见到他更是毕恭毕敬,暗卫的气质一览无遗。阿绿不同,这丫头乃是秋儿从娘家带来的,萧逸总感觉到阿绿对他有几分敌意。若不是阿绿死心塌地地护着秋儿,萧逸是不愿留这样一个人在秋儿身边的。想他堂堂靖王爷,居然要看妻子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的脸色,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正因如此,平时甭管冬果和阿绿与秋儿嬉闹得多么开心,只要一看见他,这俩丫头都会不由自主地绷着脸,冬果是满脸敬畏与崇拜,阿绿则是不甘心和警惕。
以前萧逸因为这个十分不爽,但现在想想,这当真是她二人的优点。而他今日,竟连她二人这么大的特点都没有留意,他当真该死。
萧逸记得很清楚,他熏熏然走进洞房,眼里只有他蒙着红盖头娇羞的新娘,冬果和阿绿给他行了礼之后,是捂着嘴偷笑着离开的。
冬果和阿绿看见他会笑得那么得意?恐怕说出来她们自己都不会相信。所以,那两个丫鬟不是冬果和阿绿,那是两个冒牌货。
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就这般堂而皇之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了。难怪直到现在,秋儿都不看他一眼,她一定非常失望吧?
步步紧逼,萧逸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冬果?你们二人可有被人打晕,或者被人下了蒙汗药?”
冬果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才要开口,萧震天已冷笑道:“是朕召见了她二人,难不成逸儿还要审问一下朕吗?”
父皇?萧逸愣住了,怎么可能是父皇?不对,这件事情不对,怎么可能扯上父皇?这世上岂有那么巧的巧合?再说,父皇为何要召见秋儿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
看出萧逸的疑惑,萧震天叹了口气,“逸儿也看出来了,朕的身体不好,所以一刻也离不了上官先生,今日上官先生突然离宫,朕心神不宁,本想传了秋儿来问话,但今日乃是秋儿与你的大喜之日,朕不能去洞房传人,只好召见了冬果和阿绿。朕只不过是想问一下上官先生平时的喜好和习惯,看他究竟能去哪儿,逸儿还想知道什么?”
不可能!此事处处透着诡异,萧逸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沐之秋看去。平时,这种时候,他的秋儿会启动聪慧的大脑,在任何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抓住问题的本质。可是今日,她已经。
催情散还在萧逸体内作祟,他努力集中精神,却怎么也做不到静下心来思考。不行,所有的一切都得放到以后再说,他现在要带秋儿回去,秋儿她一定很冷。
“秋儿?为夫来接你了!”
“逸儿!”萧震天一声断喝,萧逸迈出去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逸儿明知今日大婚靖王府的下人都在前院忙碌,为何不多派几个人手伺候秋儿?朕记得太后还专门将梅香姑姑和身边的两个老嬷嬷送过来服侍,如何离了冬果和阿绿就不成?逸儿既然如此担心她,为何不多派些人手保护她?朕可听闻这两年,夜袭已经成了她的贴身侍卫。”
萧逸的目光中顿时多出一层杀气,是,他很懊恼,倘若有夜袭在她身边守护,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是夜袭,为什么偏偏是今日?他不过想满足一下她昨夜提出的一个小小的心愿,让夜袭临时出府去了一趟,事情便已演变成了这样。倘若他能预知,何须父皇责问?他自会让夜袭寸步不离地跟着秋儿。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话里有许多不满和讥讽,萧震天轻咳两声,缓了缓语调,又道:“若说今日之事秋儿是受害者,那也是她没有做靖王妃的福分。以朕来看,你二人既然未行周公之礼,就不算真正的夫妻,父皇自会再与你……”
“拜过天地就是真正的夫妻!”
“你!”萧震天气结,“你这又是何苦呢?秋儿也算是个命苦的孩子,你若真的舍不得他,父皇就命人在靖王府附近专门辟出一个小院,修建佛堂,待过几日,父皇请来法门寺的主持亲自为秋儿……”
“此事不劳父皇挂心,儿臣与秋儿知道该怎么做!”说罢,甩开萧震天的手,又要往沐之秋身边走。
萧震天急了,脱口道:“难道逸儿还要留这贱人在靖王府做靖王妃?”
“她不是贱人,她本来就是儿臣的王妃!两年前就是,如今,更是!”
“她已非清白之身,岂能……”
“儿臣今日大婚,父皇连喜酒都不曾喝,父皇眼下可要补喝一杯儿臣与秋儿的喜酒?”
“你,你和她既然没有入洞房岂能算得上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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