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才觉牙齿磕碰,痛得她直吸凉气,舌头已被萧逸狂躁地卷走,紧紧吮吸住。
那两名轿夫心知闯了大祸,刚把轿子停稳,夜袭和冬果、阿绿便扑上前来,口里唤着“王妃”,三只手同时伸出,竟将轿帘扯了下来。
轿帘一落下,却看见狭小的轿子里两个嘴对嘴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人儿,当下就把夜袭三人吓傻了。
这什么情形?明明看见王爷和王妃跟斗鸡似的出来,王妃一脸两看两生厌的模样,这会子怎么就迫不及待地在轿子里亲上了?
话说,马车那么大,有门又有窗的,里面还设有软榻,别说抱在一起亲嘴儿,就算王爷想和王妃亲热,马车里也摆得开架势,王爷和王妃怎地偏喜欢这么小的轿子里?
沐之秋眼瞅着三颗脑袋伸进来大眼瞪小眼地瞧着她和萧逸,无奈挣扎了半天,却像是深陷进泥潭中拔也拔不出来,只得求救般朝夜袭三人眨巴眨巴眼睛。
哪想她这一眨眼睛却让发愣的三个人会错了意,当下醒过神来,三人个个红了脸急急忙忙缩回去,那块被扯掉的轿帘也再次铺盖了下来。
夜袭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娘馁!不带这么吓人的,看来以后还得多多留心自家王爷的习惯。话说,王爷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喜好,竟对那样不着调的小软轿感兴趣了?要说,那空间确实小了点,就王爷那副身板,什么也做不了不是?
不由地,夜袭便抬头看了一眼冬果,恰巧冬果也在看他,不知道俩人是不是想到一块儿去了,面上同时显出尴尬,竟不约而同地躲开了对方的眼神。
沐之秋心里那个憋屈哟!方才夜袭他们三个那是什么表情?明明她是向他们求救,怎地他们三个的表情那么奇怪?倒好像一副赴汤蹈火都要成全她和萧逸的好事一般。她怎地养了这么几个笨蛋?真真是要气死她了。
萧逸先前只是泄愤,吻着吻着便动了情,箍在沐之秋腰间的双手收得更紧,嘴里还下意识地一遍遍唤着:“秋儿,秋儿,我爱你!”
萧逸这种人就像是煮熟的鸭子,嘴巴比什么都硬,便是用实际行动把沐之秋往死里宠溺,也不大喜欢将这样肉麻的情话放在嘴边。现在说出来,却无端带着几分心酸,就好像他刚刚受过天大的委屈,让沐之秋心里的怒火登时消去了一大半。
鼻子一酸便落下两行清泪,萧逸像是被火烫了一般,身子一僵,唇已轻柔地吻上了她的眼睛,“莫哭,秋儿莫哭,你一哭,为夫的心都要碎了!”
“你那么狠的心,比石头还要硬,还会碎啊?”
萧逸百口莫辩:“为夫哪有秋儿狠心?我……”
“还敢还嘴?”沐之秋娥眉倒竖,萧逸登时没了声儿。
“现在都敢打我,若今后娶上十个八个回来,还不天天用家法关照我?”
萧逸的身子抖了抖,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怎么会舍得打她?更别说家法关照。若不是她狠心地说要抛弃他,他岂会舍得那一巴掌?那巴掌虽然打在她的身上,倒比用刀戳他自个儿的心窝还痛。
“谁说要娶十个八个回来了?静安王朝何人不知我娶了个悍妇,哪里还敢再娶十个八个?”
“还狡辩?”
“好好,不顶嘴,不狡辩,不说了,为夫什么都不说了还不成么?”
话音一落,赶紧堵住她一瘪一瘪抽泣的小嘴,若再由着她抽抽噎噎下去,他的心当真会碎掉。
心虽然很痛,却又带着几分不敢说出来的雀跃,秋儿在为他哭泣。他的小女人最不爱哭,现在,却变成了水做的人儿,每一回哭都是为了他呢!只是,这般不大能见光的雀跃若要让秋儿瞧出来,怕会给他扣一顶变态的帽子。
话说,这轿子怎地如此小?他想换个姿势都不成。秋儿身上有几处甚是敏感,萧逸早已铭记在心,只要他的小女人动了情,便会将对他的怨怼全抛到九霄云外,他只要调整好火候,直接让轿子抬进寝殿都行。可这该死的轿子,这倒是何人造的轿子,赶明儿靖王府得造个大出十倍的轿子,下回再与秋儿同坐,便不会这么挤了。
萧逸却没想过,做个十倍大的轿子,倒是要几名轿夫来抬。
还有,以后还是少带秋儿进宫,宫里那些个爱嚼舌根子的女人们,想来都令人心烦,没得将他纯纯净净的宝贝秋儿带坏了,竟满脑子想着以后要休夫。
好容易磨磨唧唧地到家,不待轿子抬进府门,萧逸已抱了沐之秋出来,活动一下手脚,施展开轻功直奔寝殿而去。
看着王爷渐行渐远的身影,夜袭、冬果和阿绿总算舒了一口气。原来两情相悦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眉开眼笑,有时候横眉冷对也是一种情调啊?
五月初一,褚国遣使团来静安王朝签订两国交好条约,萧逸作为上次出访褚国的功勋之臣,当仁不让地代君行事,负责来访使团的一应事务,变得异常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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