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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萧逸和老顽童身上的杀气,沐之秋有点无奈,硬着头皮道:“你们俩先退下吧,舅舅不会伤害我的!”
她把舅舅两个字咬得很重,萧逸和老顽童发怔,褚云鹏的身体却明显一僵,抱着她的手臂已悄然松开了。
萧逸真的很想一掌拍死褚云鹏,可他不能,单单冲着秋儿的这一句话,他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秋儿的计划如何实施?
“诺!”
正待退下,褚云鹏却突然道:“既是秋儿的贴身侍卫,也给他二人赐座!”说罢,看也不看萧逸和老顽童,径自拉着沐之秋的手往主座上走去。
饶是沐之秋经过多少大风大浪,此时也出了身薄汗。这个舅舅不是想娘亲想疯了,就是脑子有点问题,能在主座上坐在皇帝身边的那是皇后好不好?虽说褚天凌的母亲,她的表姨已经去世了,但她莫名其妙地跑上去坐到褚云鹏身边算是怎么回事儿?
“舅舅……”
抗拒地想抽回自己的手,褚云鹏却看着她笑道:“孩子?十八年未见,舅舅有许多话想同你说,你可愿陪在舅舅身边与舅舅叙话?”
这个要求但凡是个人都不忍拒绝吧?十八年未见的亲人,乍一谋面,当然是亲亲热热地一诉衷肠。可是,这句“陪在舅舅身边”怎地听起来这么别扭?
说实话褚云鹏笑起来实在好看,爹爹也没他笑得那么亲切。浓郁的血亲让沐之秋本能地随着褚云鹏往主座上走,理智却告诉她这么做不妥当。
余光扫过主座两侧瞠目结舌的皇子公主们,沐之秋有点失望。若是褚天凌在,一定不会让她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吧?
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萧逸,却意外地对上香香公主含泪的眸子,沐之秋心头一亮,脚步已停了下来。
“舅舅!”笑意盈盈地仰视褚云鹏,沐之秋的面上皆是孺慕之思,“在静安王朝秋儿天天听香香妹妹给我讲述舅舅的丰功伟绩,秋儿和香香妹妹一样崇拜舅舅呢!若是能和香香妹妹一同承欢膝下,那是秋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罢,不等褚云鹏开口,她已扭头冲香香公主招手道:“妹妹!来!你我一同侍奉舅舅用膳可好?”
褚云鹏面色不变,眸中却敛过一道寒芒,“秋儿说得对!香香?你也来服侍朕吧!”
金銮殿上的气氛立刻有所缓和,席间众人不由点头微笑起来。
萧逸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不管多么艰难的场合,他的小女人都能应付得游刃有余。他的小女人就是那么强大,只用几句话便能四两拨千斤地扭转大局。垂下头,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老顽童斜睨他一眼,心中暗骂,拽屁个什么?方才若不是你急冲冲地扑过来,怎么会让秋儿陷入尴尬之局?年轻人果然如同秋儿所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下意识地去摸下巴,摸了个空老顽童才想起自己从未蓄过胡须,他的外表也一样是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目光一暗,老顽童突然憎恨起自己修习的驻颜术来。
沐之秋和香香公主随褚云鹏走上主座,一左一右地在褚云鹏两侧坐定,这种情况沐之秋觉得怎么看怎么像她和香香公主是褚云鹏左拥右抱的妃嫔。
褚云鹏却像丝毫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妥,往她盘中夹了一条小黄鱼道:“秋儿尝尝这个,你娘亲小时候最爱吃这道菜。”
微微愣怔,沐之秋眼眶有点发热,母女同心,果然自己的喜好和口味都和娘亲一模一样。
“谢谢舅舅!”冲褚云鹏甜甜一笑,话锋忽转道:“舅舅?其实此番我随九弟和香香妹妹来皇都,是想看看天凌表哥,表哥他……”
“家宴上,不谈国事!”
家宴?明明是国宴,怎么变成了家宴?难道褚天凌病得不重,或者是根本没有病?什么叫国事?什么又叫家事?
“舅舅此言差矣!天凌表哥乃是香香妹妹的亲哥哥,亦是我的兄长,他的健康在秋儿眼里本就是家事,与国事何干?”
“哈哈!说得好!”褚云鹏朗声笑道:“如此!待宴席结束后,舅舅便带秋儿去看天凌如何?”
难道吃饭比你儿子的命还重要吗?眼瞅着香香公主已经急得热泪盈眶,舅舅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吃喝玩乐,褚天凌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啊?
像是看出了她眸中的不满,褚云鹏握着她的手站起来,颇为无奈道:“既然秋儿挂念天凌,舅舅便成人之美现下便带你去看天凌。只是礼不可费,来!你我与诸位臣工痛饮三杯,便算是褚国以国礼相迎了!”
“好!”端起桌上的酒杯,沐之秋冲座下的萧逸、萧楠和褚国大臣们举了举,“祝褚国与静安王朝携手并进友谊长存!”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痛快!”褚云鹏同样一饮而尽。
座下诸人见此情形,忙举杯同饮,便连萧逸和老顽童亦不例外。
待所有人都满饮了三杯之后,褚云鹏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沐之秋尚未看明白,他已将手中的金樽砸在地上,怒道:“来人!将静安王朝的特使统统给朕绑了,押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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