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队走西面乃是上策。
然,三日前的拓展训练让赛广意识到有些事情并非逞逞个人英雄主义就能解决的,只有合作,才能将人最大的潜能挖掘出来。他们来到静安王朝本就人地生疏,倘若贸然行进,非但赢不了赛事,还有可能会造成人员伤亡。
眼下,白队已然落后黑队很久,既然这场比赛注定了乃是输局,那他何必还要死扛?就像靖王妃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保存实力不许一个人掉队才是正道。
黑队既然早一步往东面去了,白队便跟随其后占点小便宜吧!虽说有点丢脸,但已是输家又何必在乎丢不丢脸?
“我们跟随黑队往东走,小心警惕些,注意保持队形!”
白队众人皆一愣,拓展训练上他们虽与黑队成为了莫逆之交,但作为输家,心中到底是有些不舒服的,如今将军却光明正大地跟在黑队身后捡漏,这般小人作为让他们有何面目去见靖王爷和靖王妃?
“将军请三思!”
看着目光中充满期望的将士们,赛广的喉头有些发紧,清清嗓子,厉声道:“三日前的拓展训练上靖王妃和上官丞相说过的话你们可还记得?难道你们以为意气用事就能赢得这场赛事吗?本将军主意已定,若有违者,现在就退回京城去。”
众人心头顿觉一凛,不错,靖王妃的最终要求是不能有人掉队、死亡,倘若他们贸然硬闯,便是最终采回了玉冰莲,也是靖王妃所说的输家。
“诺!”不再争辩,列好队形,白队迅速挺近。
到底是占了黑队的便宜,无须重新砍伐开路,白队越走越快。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有眼尖的队员指着身旁大树上的标记嚷道:“将军,树干上好像有东西。”
赛广手下的水师不像靖王府的暗卫,对于黑暗中作战的经验并不太足,便是想在黑暗中精确视物都有些困难,所以能发现大树上的刻印当真不容易。
赛广此时若知道因为他们的不仔细,疏忽了树干上的信息而引发接下来战斗中的吃亏,他一定会捶胸顿足。
赛广凑近看了许久都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些字迹,实在不知上面刻着什么。
心头不由暗骂夜袭,明知道林子里光线不足,这厮怎地会想起来在树干上刻字?出发前靖王妃反复强调只能带兵器,除此之外,火折子、打火石等一概不许带,他的眼睛又不是夜明珠,这要怎么看?
难不成得在这里钻木取火?这不是开玩笑么?就这林子里的温度,还有冻得跟冰柱子一般的树枝藤蔓,就算是火神怕也没法将其点燃。
才要弃了不理,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赛广蒲扇般的大手已轻轻在树干上摸索起来。
夜袭故意在树干上刻字,为的可不是戏弄他,乃是夜袭留下的后招。在目不能视的黑暗中,其他感官都会变得极其敏锐,嗅觉如此,触觉亦如此。
赛广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虽然看不真切,但夜袭刻下的刀痕非常深,显然是故意为之,所以,他必须用手指将夜袭想要传达的信息摸索出来。
夜袭留下的信息很含糊,赛广摸了好几遍依然不得要领,但却隐隐感觉得到夜袭想表达一种危险的讯息,而且非常急切。
能让夜袭感受到危险的东西时什么?如此急切,可是黑队遇到了什么?
正待细想,一队员忍不住询问道:“将军?夜袭统领到底说什么?”
“有危险!”
“什么危险?”
“夜袭未说明!”
队员不由抱怨道:“黑队当真不大气,既然已经给了我们提示,便应善始善终才对,如此说一半留一半,可是觉得我褚国水师好欺负?”
“不得浑说!”赛广呵斥。
若是以前,他也会这么想,但,在经历过三日前的拓展训练之后,他的想法悄然改变了,赛广甚至觉得这场比赛谁输谁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得活着回去,便是采不到玉冰莲,黑队和白队也不能有一人在“死亡谷”内丧生。既然他都会这么想,上回赢得比赛的黑队更会这么想。所以,夜袭没有将情况说明,乃是黑队正在面临着危险,而这种危险,是未知的。
这般的提示是不是太过于儿戏了?毕竟以他赛广的性子,极有可能走西面,那般,夜袭刻这些记号又有何用?
有队员不满前一个队员的说法,忍不住插嘴道:“我觉得黑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以三日前翻越毕业墙的情况来看,夜统领和特种兵兄弟们都不是落井下石之人,他们没有在记号上说明遇到的是什么危险,只能证明这种危险他们自己也没搞清楚。”
“没错!”赛广点头,“我也觉得黑队还没有弄清楚威胁它们的到底是什么。”
“以夜统领和特种兵们的武功实力,怎么可能弄不清楚?什么东西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之大……”
“万事没有绝对!”打断队员的话,赛广正要训斥,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日前翻越毕业墙时夜袭使用的手语,夜袭的意思?
赛广不由惊出一身大汗,脱口道:“快!重新列队,成三元阵法,尤其注意头顶……”<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