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酒楼我问过,有三道招牌菜,也都是当地的名菜,但似乎销量也不太好。”
销量当然不好,因为酒楼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流量。
容玉翻了翻白眼,说道,“我尝过新厨师的菜味,很不错,但是普遍偏清淡,我找人调查过,新安城里的人口味虽然偏轻,但却不是全部味淡,好厨师一把盐,如果都舍不得放,自然会流失食客,但若是这个酒楼人流量本就不行,那就另当别论。”
说完这话,容玉拿起桌上写着字的宣纸轻轻一撕,然后揉成一团扔在了脚下。
“怎么撕了?”春晓看着被揉成一团的宣纸,顿时有些可惜。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容玉轻声道,然后又果断另起一张,“明天我们就去酒楼。”
“好!”
既然开张的日子早都选好,但是酒楼容玉却还很少打理,徐氏当铺交给了巫知非,鲜味斋目前也正常营业,虽然比自己预想的还差上许多,但总体还不至于亏本。
酒楼的生意自有计较,容玉心中一片清明,这手下自然更加轻盈,即便写的只是名菜却也看上去赏心悦目。
次日一早,吃罢早饭,容玉便早早坐着马车去了酒楼。
酒楼的位置偏僻,虽然原有的房子建设就很不错,但容玉还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加变动,且将里面的很多家具都换了样式,以前半旧的也请木工修改了样式,刷了新漆,让整体看上去焕然一新。
见少奶奶到访,所有正在干活的人都立刻停工向她行礼,容玉摆摆手示意用不在意自己,便带着春晓在酒楼里粗略转了一圈。
该准备基本都准备妥当,只是酒楼里似乎少了些东西,容玉略作思考便觉得是这墙上和各个小房间里的墙上都少了一些装饰。
大片的白墙看上去空洞洞,就算家具在美,似乎也少了些韵味,春晓忙去叫了负责整理的以为管事过来。
这管事姓古,单名一个尚字,而立之年,因为在这酒楼里已经待了三年多,性格敦厚,所以大家都唤他老古。
听少奶奶叫自己过去,老古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忙不迭的跟了过去,这酒楼里也基本都是清一水的男子,老古这把年纪又尚未成婚,还是第一次看见像少奶奶这般年轻貌美的小娘子,难免有些不太适应,然后眼神不知该飘向何处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容玉看了一眼这个羞赧的男子,淡淡说道,“这家具都做得不错。”
听到容玉第一句话居然是说家具不错,老古抬头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清冷的女子,见她也正看着自己忙又急忙移开目光。
“但是你不觉得这墙上太过空旷吗?”夸他一句,容玉又这么问道,不等他回答便道,“你去找些名人字画每面墙上都挂上一副,另外,打听,每间房间的角落,都摆上一些当季的花卉。”
“这……”老古有些奇怪,这位少奶奶的话有些奇怪在,这自古以来,那有给酒楼里挂上字
画的,食客之地,哪能挂上那些东西,何况,放上花卉也基本没有见过。
容玉猜不中他心里所想,但所有的疑惑却都在眼神中透了出来,虽然她觉得这只是一件需要老古执行的事情,但还是耐心解释道,“我以前去过圣都,就见过那里有几间酒楼如此装修,非但不会惹人侧目,反而吸引了大批文人墨客。”
“可是,少奶奶,咱们这里的文人墨客可不多呀!”老古说的是实话,新安城不算大地方,凡是有些学识的可都去了州府,更有才学的可都是奔着圣都去的。
容玉这样做自然不只是为了吸引文人墨客,但凡有些品味的肯定都想去那些风雅之地,一直以来酒楼大家也都只当它是饭食之地,但容玉就是要吸引别人,让他们懂得,酒楼也可以风雅,不仅风雅,也要添些风趣。
容玉去别家酒楼看过,几乎每家都陈设简单,就连唱小曲的都很少,所以要吸引人,尤其是这种位置偏僻的,必须要别出心裁才能让食客不惧路远。
容玉不怕老古不懂,她有的是耐心对他说出一番自己的想法,老古虽然不是什么文人,但做生意的路数却很明白,容玉也只稍稍和他说了一些,他便明白了,便立刻安排去找人照着少奶奶的意思办。
老古到底是个熟手,容玉的意思一旦明白,不到下午便让人弄了好些字画回来,且按照容玉的要求,只选了些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