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厚能成为首屈一指的商人可并非是个虚名,而是他真的在作为一名商人的职责上格尽职守,绝不弄虚作假,也不允许自己的晚辈或者任何一个徐家人弄虚作假,即便是这些年因为他钻研新酒品的酿制而有所懈怠,但在做生意的信念上他仍是非常坚定的。
“七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们既然要做最好的就要分外慎重,尤其是这个时候,行差踏错就要尸骨全无,我以为你该懂的”,徐厚揉了揉眉心,他忽然觉得很累,酿酒原就不是轻松的事情,而他又几乎是整日待在酒窖里,再加上今日的事情忽然觉得无比疲劳,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徐家酿酒已经几代,但到了徐厚这里才算是发扬光大,但同时徐厚肩上的担子也更加沉重,一方面他想保有这种成绩,一方面他又想继续将徐氏烧锅售卖到全国,成为宫廷指派的御酒,但他只要稍一回头就会发现,他的三个儿子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这才是他最忧虑的。
老大徐慎谨小慎微,在商业上的头脑根本不值一提,老二徐顾虽然自小聪明,可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如今却最是不堪,幺子徐盼,虽然还算乖巧,但却一心好武,心思完全不在商业上,虽然他有个聪明且善解人意的母亲,但不是嫡子的他终归还是无法继承家业。
一想到这些,徐厚便觉得没来由的心烦意乱。
管家抬起眼睛看着徐厚说道,“老爷,说起店铺,我听说二少奶奶最近请了新安城里有名的园艺师,打算在徐氏酒楼的旁边兴建一座园子。”
提起这件事,徐厚想起来在老夫人那边听到的消息,便随口回道,“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既然要建便由着她吧。”
看着徐厚的态度有些漫不经心,管家有些奇怪,若是以往,这件事情要是由二少爷操控,怕早就发了脾气,可今日听到是二少奶奶的主意,老爷不仅没有发脾气反而是有些毫不在意,虽然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原因,但这种结果却是有些意料之外。
管家不敢乱猜,但他知道,今日这事情倒是完全可以看出老爷对那位刚过门的儿媳妇的宽容态度。
徐厚其实对容玉的态度倒不是说宽容,不过他一方面因着徐顾对她是不想怎么管教,另一方面也是因着愧疚,只是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老爷,只是而少年你这件事情外面都在流传,话不太好听”,若是以往,管家听到徐厚的话也就打住了,只是外面说的话有些过分,总让他很是不悦,便想着怎么去处理了。
“外面的话由何起因,怎么结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玉儿这丫头要做什么”,徐厚的态度丝毫没有变化,他做生意这么多年,经历的可不止一点点流言风语,所以对此完全不放在心上,“这丫头像她爹,不管外界怎么说,我倒是对她的目很感兴趣,罢了,且不去管她,等建成了总会知道,对了,二少爷呢,这混账最近又做什么呢?”
管家完全没有想到徐厚对二少奶奶的态度竟已以宽松至此,一方面震惊的同时又听他问起二少爷,便立刻回道,“二少爷还是同以前一样,不过最近回府的次数倒是多了些。”
“哼,我就猜到”,徐厚眼下登时又铁青一片,咬牙切齿道,“这混账还是不长记性,若不是他奶奶护着知道,我早将他一看棍子打死了。”
知道徐厚说的不过是些气话,管家从袖子里取出一封请帖,说道,“对了,老爷,孟家老爷特意送了帖子,说是过几日正是孟家老爷子寿辰,请老爷过府吃酒。”
“孟家?”
徐厚一怔,才想起来正是之前的生意伙伴,不过因为合作上对方出了一些披露,两边闹了个不欢而散,只是这种邀请不去不合适,但若是去了又是高抬了对方。
徐厚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就安排大少爷替我去吧。”
管家的请帖还拿在手中,他再次重申道,“只是这和场合上,章家和赵家也肯定都收到了邀请,若是老爷不去怕是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孟家违背诚信在先,毁约在后,我徐家还能赴约已算仁至义尽,这种场合都是些长辈,慎儿去了也权当锻炼,好了,你也不用再说,就这么定了”,徐厚挥了挥袖子,完全不给管家在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