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玉面上流露出一丝隐忧,春晓也跟着担忧起来,她虽然没有像小姐一样经历过幼时的那起水涝,却也听管家容叔提过,似很很惨呢,在想到新安城发生的这事,不仅打了个哆嗦。
“小姐,这里不会真的也发生这种事情吧?”春晓再也笑不出声,“应该只是多了些流民吧,毕竟周围遭了难,他们跑出来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何况目前也没有听说我们这里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不过……”
说到这里,春晓忽然住了嘴,直愣愣的盯着前面,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春晓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而且从不在容玉面前藏着,所以一见她这副模样,容玉便问道,“怎么了?”
“小,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事,前几日我去水房,原本是想将几件换洗衣服洗了,可是却发现水缸里只剩了半缸水,这在往日可都是不曾有的事情”,春晓看着容玉怔怔的说。
“这怎么了,也许只是挑水的偷懒,或者提前就有人用了”,容玉不以为意,觉得春晓有些大惊小怪。
春晓见容玉不信,忙摇了摇头,“不是的,那小厮就在跟前,说他去水房专门的水井打水结果里面的水位突然下降,往日很容易就能打到的水今日居然只能堪堪够到水位线,而且还是将绳索放到底端。”
一听这话,容玉的神色立刻严肃了起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春晓果然认真想了一会才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了,我也是无意间听得,当时并没有放心上,还是今日你和姑爷一说我才想起来的。”
容玉点了点头,在净了手擦干后有重新拿起了话本,可是刚拿起来又放了下去,春晓见她一副神色不安的样子,忙劝道,“小姐,你也没莫要担心了,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是朝廷的事,你这样担心也是没用。”
“他们是该首当其冲,只是怕的是毫无作为”,容玉将话本放到桌上,自己也随即坐到了窗边的小书桌前,看着窗外从树梢里透过的阳光,忽然觉得这天气似乎热的有些过分。
“小姐,这账簿是巫知非派人送来的吗?”看到桌签放了一本册子,春晓打算直接收起来。
听到这个名字,容玉一愣,然后随机转头对着春晓灿烂一笑,她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春晓这一声却让她有了主意。
春晓也被她这一笑弄得骇了一跳,忙过去就要用后手背贴上容玉的额头,一边还嘟囔着说道,“小姐,你这是不舒服?”
哪有人不舒服还笑得出来,容玉拍走了春晓贴在她额头上的手,无奈的说道,“我们需要去一趟徐氏酒楼。”
“现在过去?”春晓有些不解,“小姐都这个时辰了,会不会太晚了,而且你也知道外面有流民乱窜,若是遇到了可怎么好?”
“正是因为这个时候才要过去,若真像徐顾说的,我必须去确认一下”,容玉心里有自己的打算,若真是比预期的结果糟糕,那么就要在还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事情之前采取措施,“若果一切假想都会成真,那么酒楼,当铺以及鲜味斋都要提早采取措施,否则若是到时候被人趁机捣乱,那岂不是损失惨重?”
春晓立刻点了点头,了然的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小姐,还是你想得周到。”
容玉苦笑一声,就像她自己也清楚地,自己能做的也许就只是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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