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顾弯腰将砸中自己的话本捡起来,接着月光看了一眼,然后出声道,“所以,你觉得我是贼人?”
容玉原本还在发抖,又道熟悉的声音却在耳畔想起,她一愣,抬头看向来人,不是自己以为的什么贼人,竟是徐顾。
容玉瞪着眼睛指着他,“你……”
徐顾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正是我,所以你以为是谁?”
看到徐顾手中的话本,正是刚才被自己丢出去的那一本,容玉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刚才砸到的是你?”
徐顾气急反笑,“你以为呢,若真是贼人你还能好端端的坐在上面说话?”
容玉没有料到精神如此乌龙,可是嘴上却还是不愿承认,只埋怨他大晚上跑出来吓人,她虽然还有些后怕,可仍旧挺起胸脯辩解道,“这事情怪不得我,是你自找的,大晚上你不睡觉,你跑来我这里吓什么人。”
徐顾觉得好笑,这明明是自己的房间,鸠占鹊巢还要反过来数落他的不是,顿时没好气道,“你是我妻子,我回来自己房中有何不可。”
容玉还想辩驳,听他一说顿时一愣,这才意识到好像是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可是她才能承认,毕竟这人下午才将自己气得半死,凭什么晚上就要过来,难道是觉得自己被欺负的不够吗,便冷冷道,“你该感谢我丢的是话本,若是下次,保不准我会拿把刀子什么的。”
徐顾听她嘴硬,冷笑着试探道,“容玉,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会一个人住下去?”
容玉一怔,沉默这不说话,因为屋子里没点灯,只有外面透进来的一点月光,虽然进来时候外面明晃晃的,但里面到底隔了一层纸窗,看不清楚坐在床上女子的表情,只能大概看出一些模糊的轮廓。
徐顾不说话,只等她回应,他看着坐在床上的女子蜷着身子,只着一件薄薄的中衣,模模糊糊中还能看见女子优美的线条和曲线轮廓,胸前的玲珑随着呼吸一点点起伏,似乎是因为还在纠结。
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没有白日里丝带的束缚,只轻轻披在肩头,发丝随着抵着的头而缓缓流泻下来,隐隐约约的遮住了大半表情。
看来是等不到她的回答了,徐顾并不意外,他知道他们两一直都在逃避一些事情,就像今日,他对她的态度,其实他本可以处理得很好,至少不会伤了她的自尊,可不知道一想起他与章静贺之间的事情他就觉得自己无法忍受。
起初他只觉得自己大概就是很讨厌章静贺吧,可后来看见她的眼泪,他才慢慢清楚自己的重点似乎错了。
徐顾叹了口气,在屋子里找了把凳子坐下,坐在距离容玉不远不近的地方,他看着她,借着黑暗的遮掩,他知道自己与他都是需要一点空间的。
“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