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跑了过去,站在苏若云的面前,“你就是主治医生吗?我的母亲到底怎么了?”
看着面对红着眼睛,眼里带着血丝的傅斯年,苏若云忽然庆幸,自己当初让芳姨签署了一份协议的。
他只不过是一个主治医生罢了,能决定的事情并不多。
苏若云精疲力竭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协议还有事情的原委都娓娓道来。
说完的时候,之间傅斯年无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苏若云叹气,“年轻人最怕的事情里,子欲养而亲不待不是排在前面吗?现在老夫人在里面九死一生的,这种感觉不好受吧?傅先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如果早知道会这样的话,那你还会不会义无反
顾的去锦西?”
傅斯年没说话,只是幽幽的看着前方,默不作声的。
静蓦之时,苏若云抬头的时候就看见有眼泪从傅斯年的眼眸中静悄悄的留了出来。
他说话的时候,竟有些莫名的颤抖。
“这一次,我的母亲能抢救回来的几率有多少?”
苏若云摇了摇头,“按照世事无绝对来说的话,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希望,按照科学的照度来说的话,毫无机会了,我们的抢救,只是基于人道主义罢了。” 傅斯年一个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闷响了一声之后,他挥了挥手,“你忙了这么多个小时了,先去休息吧。我也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另外,交代手术室里的人,不管花费多少的钱,能多活
一秒,哪怕一秒需要一千万,也值得。”
苏若云长叹了一口气,“嗯,我知道了,会转达的,您也,不要太难过了。”
苏若云走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芳姨要来找傅斯年,确认过傅斯年就在里面的时候,芳姨怀着沉痛的心情敲开了房间的门,“少爷,您在里面吗?我是芳姨。”
等了很久,里面没回应,芳姨就自顾的推开了门,谁知道一推开门,居然看见傅斯年就站在偌大的窗前。
窗门打开了,他站的笔挺,腰部刚好在窗户口那儿。
芳姨激动的扑了上去,“如今老夫人她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少爷您别做什么傻事了,如果您也,您也......”
后面的话,芳姨再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慢慢的哽咽着,“这个家,不能没有您啊少爷。”
傅斯年回过神来的时候,低头看看了芳姨,“芳姨?你做什么?我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傻事,您先放开我。”
在察觉到只是乌龙一场的时候,芳姨将傅斯年给放开了。
随后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少爷,老夫人这次进去,大概也是九死一生了,有些话,我想趁着您回来的这个时候跟您说。”
傅斯年点头,“芳姨,您是我母亲最亲近的人了,有什么话,也请您告诉我。”
芳姨还没开口就哭了起来了,或许老一辈的人,在生离死别这方面,不太会掩盖自己的情绪。 等芳姨哽咽完毕之后,这才开口,“少爷,老夫人跟我说过一件事情,请您永远永远的对一个人带着恨意,因为老夫人今天的情况,全部都是一个人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