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快说。”
“好吧,这种化学成分呢,溶于水的时候无色无味,靠视觉和嗅觉完全是完全察觉不出来的。更加神奇的是,进入人体后,它就彻底地变成了影子,可以逃过任何的化验,这就是为什么把司机全身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也检查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原因。如果不是在司机的饮水瓶里找到了残余的成分,我们根本不知道司机被下药了。作案的人估计不会想到我们回去化验司机的饮水瓶。”
“哦,对了,这种药对人体的伤害不大,也不会有后遗症,就是造成短暂的晕眩和肌肉麻痹,人在药效期间内,身体会不受大脑的控制,这就是车祸突然发生的原因。
“庆幸的是那位老司机是退伍的老兵,身体素质比一般的司机要好,及时地刹车,两个人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闵世言沉吟了好一会才说,“不要告诉别人。”口吻明显的十分沉重,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来临。
“这个,你确定吗?”那边的同学有些迟疑,“我化验出来的化学成分很罕见,事情比我想象中要严重。以后……”
“以后,是我的事情了。”闵世言说,“就像你说的,事情比我们想象中要严重。不要泄露出去,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管以后有任何事情发生,都不关你事。”
说完,闵世言挂了电话,神色变得和夜色一样深沉冷肃。
这起车祸果然不是简单的意外,有人要——杀了许荣荣。
可是,会是什么人?杀了许荣荣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在阳台吹了会风,等到自己足够冷静了,闵世言才回病房,和许荣荣聊了几句,又自然而然地问起:“你身边,最近有没有发生不寻常的事情?或者有什么人,对你有敌意。”
许荣荣摇了摇头,“不寻常的事情,这次的车祸算一件?对我有敌意的人……”她忽然笑了,“太多了。”
闵世言笑得轻松且饶有兴趣:“你看起来不是那种会树敌的人。来,给我说说,都有谁,为什么对你有敌意。”
许荣荣大概地把她和沈雅婷之间的恩恩怨怨说了说,听完后,闵世言有些意外:“失忆之前,战熠阳对你……”他实在无法想象。
“很好,对吧?”许荣荣的唇角挂上了一抹苦笑,她看了看手上的伤疤,“现在有时候,我感觉总像是在做梦。我还不敢完全相信,他真的朝着我开了一枪,他真的……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顿了顿,许荣荣又说:“不过,我想通了,我不能就这么把战熠阳送给一个配不上他的女人!”
“怎么说?”闵世言的目光变得饶有兴味的,“你要去抢亲?”
许荣荣摇了摇头,忽然又笑起来,“我是要在他们结婚之前就把战熠阳抢回来!”
“你做了一个这么需要勇气的决定,战熠阳知道吗?你的对手知道吗?”闵世言问。
“品瑞云怎么会不知道?”许荣荣说,“如果不是她来挑衅我,我甚至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哦?”闵世言眼底的兴味更浓了,“品瑞云挑衅你?”他沉吟了一下,“来,跟我分享分享说说过程。”
许荣荣就这样被闵世言套出去所有的话,说完了还问闵世言:“你为什么对这些有兴趣?”
“没什么,佩服你的勇气,还有……偶尔八卦一下,放松身心。”话说得倒是轻松无比,实际上,闵世言的眸色早已变得深沉。
沈雅婷,一个刚出狱的女人,不可能有能力拿得到那么罕见的药,那就是剩下……
“品瑞云是什么来头?”闵世言问许荣荣,“听起来,她好像很目中无人?”
“我不是很清楚,亦琳说,她是英国华侨,小时候全家移民英国,几年前父母车祸身亡,回国之前,一个人在英国经营一家公司。”许荣荣疑惑地看着闵世言,“你干嘛好奇这个?”
“没什么。”闵世言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回见。”
“嗯。”许荣荣没有注意到闵世言的神色变化,笑着朝着他摆摆手,“回见。”
闵世言出了病房,转身的那一刹那,神色蓦然间变得更加深沉了。
最可疑的人,就是品瑞云。
小时候全家移民,长大后父母双亡,一个人开着一家收入不错的公司……呵,最通俗也是最无暇的借口。
如果品瑞云真的带了面具,那么她接近战熠阳,目标绝不仅仅是战熠阳这个人这么简单,而是战熠阳手里掌握的东西。战熠阳身为一个集团军的军长,掌握的东西,常人难以想象。
真是这样的话,不管是为了这个国家还是许荣荣,他都要揭开品瑞云的面具。
这个夜晚,许荣荣终于决定把失去的战熠阳争取回来,闵世言终于怀疑到了品瑞云的头上。
一切,都开始悄然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