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和安雪那女人结成好事,出差归来还特别得跑来她这里,通知岳母家人的大房?
正胡思乱想,精神备受折磨,耳畔传来男人清越徐徐的嗓音:“安果。”
安果额角一抽!
强忍着挤出一点微笑扭头,牙齿缝里挤出声音:“什么事啊温少?”
那人明媚的光下,笑得温润似玉,抬起白皙手指朝她招了招,那叫一个宠溺温柔:“你来。”
安果不知怎么的汗毛竖立。
这人眸底深沉得,哪看得清楚什么。
搞什么鬼?
“温少爷叫你过来,杵那不动做什么?”周雪娟出声提醒,不好意思的看看对面。
这人朝未来岳母微笑:“果果是害羞了。”
安果:“……”
你叫的哪门子果果,我跟你熟啊!
周雪娟嗤道:“从小性子就是这样,温少爷见笑了。”
安果心肝胆直颤,走过去,膝盖一弯还没坐下,这腰就被男人手臂按着坐下,干燥的掌心放在她腰际,隔着毛衣,温热清缓。
她脑门一翁,鼻息被男人干净好闻的气息包围。
这人微微偏头,声音离她耳畔更是近了,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安果禁不住得侧脖子连同半个身子都轻颤了下。
男人察觉,半阖的眼眸睫毛盖住眼窝,与她亲密姿势低语:“不是早就商量好要跟周姨坦白吗,临阵你又退缩。”
安果扭头看他,不认识这温柔得能掐出水的男人了。
他神色自然,在周雪娟瞧小两口越瞧越顺眼的目光里,轻声开腔:“周姨,整个事情说来简单,错在谨怀。果果生下孩子出于无奈和实在不舍,主要原因是我逼迫她,不准她打掉孩子。您也知道,我父亲盼孙儿盼了多年,我之前一直没谈女朋友,三十而立,也想要一个孩子想成一个家了。让果果未婚生子,让周姨伤心,是谨怀错了。但我今天来拜访周姨,就是想亲口给您和果果一个承诺,我想尽我所能,照顾果果一辈子。”
周雪娟眼眶泛红,扭过头抬手急擦。
安果彻底僵住,在男人柔化入骨的低沉嗓音里。
始料未及,所以无法思考。
这人……在做什么呢?
周雪娟整理好情绪,沉着脸说:“温少爷,你家世好,果果虽说中途被她狠心的爹赶出家门,可也不是小花小草,我这个女儿我还是很自豪的,从小教育培养得不比别家的闺秀差。在我眼里,果果配得上你。既然你有这份心,果果她孩子也给你生了,事已至此,我做大人的还能说什么?估计我这女儿心里有你,分量很重才足以支撑她做生孩子的大逆决定。你该负的责任要负,做错事,你们俩该承担的惩罚也都要惩罚,世人的眼光这些,长辈帮不了你。我没别的要求,就希望你日后待果果,一定要好。”
男人认真点头:“我会负责,也会照顾好他们母子,您不必担心。”
“那就行。”周雪娟叹口气。
安果坐在那里,还是无人理会的状态,看看身旁这个会装的,又看看对面已经百感交集的老妈:“妈……”
“他是不是跟您说我和他从正常交友到正常恋爱到情不自禁偷尝禁果生下孩子,那是扯犊子蛋!事情不是这样……”
“果果,时间不早了,该回家照顾宝宝了。”
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