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却敛下眼眸走了出去。
安果盯着他的背影,此刻才知道脸红,彻底醒了过来,知道这不是梦了,等他脚步声消失,她关上房门,跺脚三下,低声哀嚎跑回床上盖住自己。
发着烧,又心事重重,身体困得无力,脑袋却清醒的再也睡不着。
安果盘腿坐在床上冷静,没有什么用。
身体骤然冷了,才发觉鼻塞更加严重,晃动一下,脑袋里就像灌了铅一样。
她扭头,床头柜上摆着一盒药,一杯水。
许是之前芳姐准备好的。
药是常备的家庭退烧药,副作用小的那种,安果费劲儿地撑着身子靠在床头,拿纸巾醒过鼻子,拆开药按说明服用一颗。
她躺下却难以睡着。
脑海里杂乱得可以,无聊时拿来手机,正巧曾薇薇发过来信息。
这家伙还没回来,安果却很想念姐妹,尤其这六神无主的时候。
两人聊着,安果没有直接说今晚上和温谨怀的事,怕薇薇一个激动打电话过来轰炸。
到后来,手机拿不稳,她闭上眼睛,药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凌晨不知几点,安果渴醒。
双鼻呼吸十分困难,依靠口腔呼吸,嗓子便越发烧干。
睁开眼睛,床头灯还开着,她紧皱着眉头慢慢地爬起来,一时手脚发抖,乏力得厉害。
扭头看床头柜上的杯子,里面没水了。
出被窝又冷。
咳嗽着挣扎了会儿,到底是要下楼取点白开水喝,有助于退烧。
别墅这会儿静谧悄悄的,整个两层都有恒温,安果适应了走廊的温度,倒不觉得冷。
走廊的射灯开关她不晓得在哪里,便只有慢慢地摸着扶手下旋转楼梯。
厨房在一楼客厅的北面,是单独的空间。
安果进去,开了小灯,芳姐把厨房收拾的很干净。
壶里有水,不过早已冷却。
她重新灌満水,反正不困,插电。
很快的,电壶响起声响,由轻到重,安果撑着流理台面,放下杯子等待。
她脑袋沉,听觉也受了感冒的影响。
等她仿佛听见什么声响,扭头看,身后客厅却黑漆漆的,并没有动静。
她转回头,声响却又再次传出。
安果心跳了一下,有点害怕了,空间太大房子一个人呆着就会产生恐惧情绪。
电壶的声音越来越响,她吞了口口水,关掉电壶,转身轻步走到厨房门口,朝外张望。
厨房外面是用餐的餐厅,镂空的壁柜后是整个宽敞的客厅,一楼有芳姐的房间,还有一间客房,洗手间两个。
安果找不到餐厅的灯开关。
走到客厅,却听得那声响从北面侧门那边发出。
不会侧门没关,进来了人吧?
她想要不上楼叫下温谨怀。
这会儿子有个男人在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