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所以再生保险起见还是剖腹,她身体底子棒,墨城又看管的严,不要命的给她补,直接导致晚产,孩子八斤多。”
“哦天,比我们子善重三斤多了。”
他笑,握过她的手,安果倾身,双臂绕过椅子抱住他,赖他脖颈里头,听他低低缓缓地说:“站了一晚上,辛苦了,……老婆。”
哎呀哎呀……安果那个脸爆红……
这人清润,内敛地微微垂颈,也是不敢看她。
两人脸贴着脸,彼此听彼此都是过快的心跳。
等了会儿,安果闭着眼睛迅速亲了他下颚一口,小声嗡嗡:“……老公,更辛苦。”
然后死命抱住他,不准他转身看自己!
男人把身后女人拉来,捞了小腰圈进怀里,坐他腿上,柔着那细白的女医生美手,低沉缓缓:“家长见了,称呼改了,你在泰仁也划到我的组里了,子善五个月了,那是不是该领证了,拿着红本子去见我一帮兄弟请一顿喜酒了?”
安果忍住那点没出息,死命忍住,咕哝:“那,又没求婚……”
他温柔地笑,说,马上了。
……
半个月后,泰仁医院。
许实习和温医生同台手术的这一天,长达九个小时的手术过后,患者平安被抬出手术室。
安果累坏,虽然全程她的任务就是捧着那颗离开病人,后来又缝进病人身体里的心脏。
洗净双手,摘了口罩,望那边清然修长的身影一眼,想着自己先出去吧。
不料手术室门不知道被谁关住。
手术室里,医生们,护/士们,麻醉师,一个都没走。
安果诧异中,糊里糊涂的,眼见那人从人后而来,不知何时手里竟有一朵玫瑰,没错,只有一朵,剪掉了刺滴着露珠没有包装。
一群人清音伴奏的求婚进行曲里,温谨怀在手术台侧,单膝跪下。
安果,不知所措,捂着嘴满满小脸红透。
脑袋嗡嗡的,听见他清越翩翩地嗓音,低沉中平静,平静中温柔,他说的很简单,都没有煽情前缀——
“安果,嫁我。”
手术室求婚……
他的浪漫也独树一帜,这里无影灯清冷,消毒水一片,各种仪器,她身上的手术服有心脏的味道,头发包着,妆没化,脚上还是拖鞋……
偏偏他吧,就算穿拖鞋带手术帽也是辣么辣么帅……
可是安果……
早就瞧上他这人了,早就早就瞄上了。
在哪求不是个答应呢?没出息,唉没出息。
安果噘嘴,又想,世上求婚各种千万,医生有医生独特的浪漫,谁在手术室里被求婚过?
旁边人挤眉弄眼,护/士们艳羡起哄,安果心说这也热闹了,也隆重了,心疼他跪地好几分钟,嘟着小嘴点了点脑袋,伸出右手张开五指。
这人笑,清眉俊颜,温和如玉,给她套上钻戒,起身拥抱,覆她耳边,终是道出那他从前觉得一辈子也不稀得说的三个字:“我爱你。”
安果闭眼,踮脚窝他颈子里,眼眶却热,心里叹,满足了,知足了唉。
“我也爱你呀,温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