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叛军占据。
数年之后,中国政府更迭,新的政府和苏联交好,通过外交努力,三区重新回到了中国政府手里。那些曾经大肆杀戮过汉人的叛军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整体编入了新的中国军队。而这一场叛乱,则是被粉饰成“三区革命”。
所幸苍天有眼,三区叛军首领取道伊犁河下游的阿拉木图,乘坐飞机去北平参加政协会议之时,飞机在伊尔库兹克掉了下来,叛军首领死了个干干净净,可谓是报应不爽。
就算是他们被粉饰成烈士,在今日的伊宁仍有纪念碑祭奠,然而也不过如此而已。知晓这段历史的汉家子孙,都清楚他们是些什么货色。
……
此时乃是千年之前,阿拉木图不过是伊犁河谷南缘的一个小小绿洲,马璘带着大军经过此地,回想起前世读书之时看到伊宁事变拍案而起。一时间不由得心生感慨。
当时的中国最后能保住半个伊犁河谷。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叛乱者得到祭祀。死去的汉民却是默默无闻,再也无人记得。
这一场叛乱之所以发生,其中的关键不在苏俄,归根结底来说,是这些边疆民族没有融入中华文化的圈子里,而是成为了胡大的信徒。
伊斯兰世界在他前世之时四分五裂,可以说是失败的,然而伊斯兰文化却依然是成功的。因为胡大的信徒布满了整个中亚和西亚。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前,彼时的中国已经足够强大,依然是要受到这种困扰。
若是边塞蛮族融入中华文化圈子里面,三区事变这样的悲剧便不会出现。
而现在与前世的局势已是不同,汉民移居河中,已经是把胡大世界和草原各族隔离开来,只要汉民们牢牢守住乌浒水一线,类似的事情就不可能发生。而如果能把这条防线整体推进到扎格罗斯山脉,那样就更完美了。
草原上的突厥人不可能杀光,就算是杀光了也会产生新的蛮族。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他们拉入中华文化的圈子里。
退一步说即便无法融入中华文化的圈子里,也不能让他们成为胡大的信徒。这便是一个底线。
如葛逻禄部落这样的,宁肯把他们赶到欧洲去祸害欧洲人,也不能让他们成为胡大的信徒。
此时正是大唐最为强盛的时候,一路之上,沿途的西突厥部落皆是极为驯服。斥候们在前面传递命令,各个部落的首领们都是早早地为天可汗的大军准备好了食物和马料。
过了阿拉木图沿着山麓再往前走,数百里之后便进入了上伊犁河谷。霍尔果斯是中国领土的西界,千年之后,上伊犁河谷依旧是中华的地盘。
伊犁河谷乃是天山南北两支夹出来的,直接往前行是不可能走出去的,纵然是千年之后也没办法,现在马璘带着一万多匹战马,自然是无法走到后世的胜利达坂。要想离开伊犁河谷,必须要向北或者向南翻越天山。当然马璘目标是庭州,自然是要向北。
距离成吉思汗时代还有好几百年,这个时代果子沟自然是还没有开通。马璘知道果子沟的位置,不过此次只是路过,自然没心思打通这条新的道路,这个自然是只能留待以后再说。
大军到了弓月城,越过伊丽水向北,自车岭古道翻过天山,便来到了天山北麓的草原之上。出了天山峡谷之后,便已到了石漆河,亦即后世谓之精河。
此时依然是天寒地冻,翻越车岭也不容易,不过相比较翻越数百里宽的葱岭,这已是简单得多了。
其实若是绕远一些,也可以不走伊犁河谷,而是从巴尔喀什湖东边向东,越过阿拉山口,同样是能够到达天山北麓草原。那样的好处是不用翻越天山北支,缺点自然是耗费时间要多很多。
到了这里,至庭州已经是一片坦途,沿着盆地边缘连绵不断的绿洲东行即可。
庭州虽为一州,辖地却是极为广大。其中轮台县的西境更是到了里移建德河(玛纳斯河)以西,距离石漆河还不到千里,以安西新军的行军速度,数日之内便可到达。(唐之轮台县与今日之轮台县不同,一在北疆一在南疆。)
一路行军跋山涉水,辛苦自不待言。马璘有着康小雨陪伴,心中痛快自然好些,健儿们却是极为疲惫。翻越车岭已经让大伙儿的力气耗尽,所以在石漆河畔马璘特意歇息了三日,这才带着大军继续启程。
一路上过黄草泊,渡黑水、叶叶河,越白杨河,还未到里移建德河,便在一处山坡之上看到了大唐旌旗。
这一条大路本就是是大唐之碎叶道,沿途毁弃的守捉烽燧极多,这是第一个有唐军士卒驻扎的守捉小城。看到这一个守捉,马璘知道地界庭州终于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