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一起出门。
出来被风吹了一下,这还好了一些,稍微有点精神了:“我们出来干什么?逛街吗?我今天还没有去我哥哥的墓地里送花。”
“你的那份,我已经替你送过去了。”
“你几点起的。”
“早上。”
“你起那么早,你不哭吗?”
“你厉害。”
“呵……”他总是一抹邪笑,把什么话都当做省略号的一笔掠过了。领着浅汐到处的转悠,这真跟是来逛街似的。
服装店里。
“穿这个干吗?参加婚礼,还是走红毯?还是参加宴会?”此时镜子前的风浅汐,一身肉色的礼服,下面的裙摆,水波花纹,一层一层的,宛如一条出水的人鱼一般。
蓝子鸢摇了摇头:“差点。”
浅汐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觉得挺好呀?等等,我到底穿这个干吗?难道要我这样传出去跟你逛街么?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吧。”
“明天晚上,你应该有个宴会参加,难道你准备穿着你的运动衣去么?”他淡淡的说着,漂亮的眼尾一个眼神甩了过去。
宴会?
她脑子一转,想起来了,便道:“那个宴会应该会取消呀,我爸又没有当上会长,那个宴会应该不会举办了吧。会长也没有定下来。”
猎人协会在开会的那一天,便发布了宴会的招待帖,宴请了各地的人参加,这一场盛宴。庆祝某某某,并且正式对外宣布,某某某成为猎人协会的新任会长。
本来这个宴会应该是敲死了的。
但是南宫绝那么一出现,那么一闹腾,没有了会长,宴会还怎么开?还宣布个空气呀。所以她从昨天开始,就觉得那个宴会黄了。
“你收到致歉函了吗?”蓝子鸢反问道。
他笑道:“没有致歉函,你怎么说那宴会取消了?不管定不定下来会长是谁,猎人协会都需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它不可能看着现在群龙无首,大家对它的信任渐减去。这个宴会的必要性,是不管有没有定下会长,都需要举行的。”
“浅汐,你最近是不是想南宫绝,想的走神太多了。”蓝子鸢说话十分的直接,毫不犹豫和婉转。
南宫绝这个名字,直接就甩了出来。
宛如一个大石头,啪的砸在了她的脑袋上,沉重的她差点没有把脑袋抬起来,盯着蓝子鸢:“不要跟我提起他了。”
“我不提起的前提是,你脑子里不要总想起。”
她不知道蓝子鸢是不是有一双看透人心的眼睛,重重的喝出一口气,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衣裙拖了一地,看起来脚下,像是踏着云朵一般,若隐若现的更添梦幻神秘之色。她垂头丧气的撩起额头的头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无数遍的提醒着我自己,不要惦记着这件事,可你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做梦都是他拿着我哥哥遗书,和公章出现时的情景,一遍一遍。我甚至是梦到了他和我哥哥说着话,计划了什么。这大概就是心结吧。”
她好不容易把感情的伤,用针线一点点的缝起来,可以不用去想起他。便不用烦恼,偏偏他还总是出现在她生命的轨迹里。
“原来只是为了端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