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把他的迟疑看在眼里,轻叹了口气,彼此间真的再也不会有年少时的那种真诚的纯真友情了。
“没多少时日不见,就见生疏了。”
她眼里的惋惜,让子阳心里一颤,这是怎么了,自己做这么多,不就是想从弈风手中抢回她吗?
这么不经意的伤了她的心,这一切且不是白做了,忙纵马上前两步,停在车窗边,“你多虑了,我与你之间,怎么会生疏?”
玫果淡淡笑了笑,眼里的惋惜之意丝毫不减,“是吗?”
子阳更是心慌,“当然。”在这街上又不好出言哄她,只得转了话题,“你寻我,可是有事。”
自从他大婚后,一时沉迷于与寒宫钰的床弟之欢。但每次完事后想到的却是玫果,又觉得十分落漠。
这些日子以来,与寒宫钰之间的新鲜感有所减退,对她也就越加的思念。
可是自宫中一别,她便再也不肯见他。他也试过以找玫俊之为借口,去镇南府探访,却一次也不得与她相遇,这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
好在她与弈风尚未大婚,弈风又长在边疆,这才让他心里好过些。
今日她主动见面,自是喜出望外。
不料自己这些日子小心习惯了,对她竟也不经意的露出顾虑,令她心生间隙,暗暗懊悔。
玫果也不绕圈子,轻点了点头,“上车吗?”
子阳看了看四周,“这马……”
玫果向明月扬了扬脸,“交给他好了,我们一会儿便回来。”说完放下了窗帘,遮去了半掩着的花容玉貌。
子阳瞥了眼马车,并没别人,再看了看赶车的人,虽然精干粗壮,却也不似武功高强之人。
再加上她的‘我们’二字,骨头都轻了三分,当即下马,将马缰丢给明月,揭了车帘,弯身钻了进去。
马车缓缓平稳启动。
玫果端端正正的坐在车箱一侧,指了指对面坐垫,“坐吧。”
子阳的抛开衣摆,坐了下去,细细打量对面佳人,“你瘦了许多,有什么不舒服吗?”
玫果微微笑了笑,“前些日子病了一场,这才好。”停了停,接着道:“你大婚,一直没能向你道贺呢。”
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但子阳听起来就不是这回事了,只道是她因为自己大婚,才病了,怪不得这许久不见她的人。
这么一想,心里就软了下去了,看向她的眼神也柔和了,“我们去哪儿?”
“你去了就知道了。”玫果也抬眸打量子阳。
一些日子不见,虽然他仍然如过去一般俊秀高贵,但眼睛里比以前少了些平和,多了些狠意和阴郁,“你变了不少。”
子阳愣了愣,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既没多一分肉,也没少一分肉,不明白她这话从何说起,“这话从何说起?”
玫果笑了笑也不说破。
子阳随着她的笑,心里猛的抽紧了一下,望了一眼车帘,仿佛想透过车帘看车夫是否听到他们谈话,身体略略前倾,压低声音,“不管怎么变,我对你的心不会变。”
玫果侧脸避开他灼灼的目光,“你是有妻子的人了。”
子阳叹了口气,他哪里不明白,对面的佳人的身份是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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