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已是不远,写了两封信,交给小娴,说如果两个时辰以后,自己没回来,便将这信一封交给弈风,另一封交给末凡。
小娴虽不放心她一人前去,但她认定是镇南王妃密见她,按理不会有事,便接过信应允了。
玫果走进锦秀宫,意外的发现宫里并没象她所想象的那样,就象电视里所见的黑灯瞎火的废弃宫殿。
院落里虽然无光,但进门的正堂却点着长明灯,虽不能说是如同白昼,却也能将周围看个朦朦胧胧。
此宫中已有二十来年没有住人,仍保持着干净,可见皇上对这个虞真情真意切。
弈风的功绩太过显赫,皇上对他百般顾虑,除了消弱他的势力,却不做出对他本人有什么伤害之事,只怕这与他母亲的关系非浅了。
堂中背门站着一个身披黑色风氅的苗条女人。
玫果一脚跨进门槛,手扶门框,鼻子一酸,泪就下来了,“娘……”
她这几年才知道,虞瑶是她的亲娘,为了她一直容忍着那恶魔,这样的母亲,让她怎么不爱?
黑衣女人慢慢转过身,望着她嘴角的抽,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
玫果顿时惊得睁大了眼,脚底升起了一阵寒意,第一反应就是想跑,但这时候她必须冷静,“是你?”
“是我,意外吗?”黑衣女人上下打量着她,“我低诂了你。”
玫果强做镇定,勉强笑了笑,“玫果见过皇姨。”心里暗骂自己大意,母亲和虞真是姐妹,那寒宫雪和虞真又且能不是姐妹?对虞真之事,又怎么会不知?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却是在虞国仅有一面之缘的寒宫雪。
她找自己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雅儿或者谨睿了。
寒宫雪向她慢慢走近两步,“你还居然知道有我这个皇姨?只怕你是比你母亲更不将我看在眼里。”
“我不懂皇姨的意思,是果儿做了什么对事不小心惹了皇姨生气的话,还请皇姨看在果儿年轻的份上,不要见怪。”到这时候,玫果能做的也只有装疯卖傻,寻机溜号。
“好,既然你还叫我皇姨,那我也不为难你,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寒宫雪慢慢敛去笑意,迫视着她,“人呢?”
“什么人?”玫果装出一脸的无知迷茫。
“少跟我装,你弄去的人呢?”寒宫雪压着想一掌拍死她的怒火,这丫头居然敢把他最想得到人的给放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为雅儿和剥皮师一干人的人间蒸发感到困惑和愤怒。
她怀疑过玫果,但寻不到一丝一毫蛛丝马迹,这事也只得到怒。
今天偏收到急函,居然是谨睿失踪。
她做了这许多就是为了得到谨睿,如今他失踪了,哪还能再坐得住。
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虽然没有证据,但这和玫果是万万脱不了关系的了。
她如果再不出面,等谨睿跑远了,就再也无从追踪了,于是才有了仿虞瑶手迹写信约玫果见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