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行,你说就不行。”玫果想想也笑了,能生一二十个,真是猪了。
“天下最不讲理的女人就给我遇上了。”冥红笑着摇头,侧脸看向仰靠在他肩膀上,笑颜如花的俏脸,心里一荡,眼里的笑意微敛,如不是顾虑着在这街上,尚有些行人,只怕已经吻下去了。
玫果要冥红绕开医坊正门,转到院落侧面,指指院外的一棵松树。
冥红往上望了望,意会了她的意思,揽紧她的腰,跃上树稍,借着松枝隐去二人的身形。
透过松枝间的缝隙,可以看见从打开的窗户看见医坊内的情形。
冥红不解她为何到了医坊,不进门,反而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张望,但想她这么做必有原因,也不多问,只是静静的候在一边,防着她跌下树。
此时已过医坊打烊的时间,不见小厮,大约是已经回去了,却还有病患坐在肖恩的书案前把脉。
肖恩一如平常般温和耐心,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状。
玫果心里涌上一股怒气,同时又带着心酸。
他与人合谋将她陷入险境,居然能这样完全没事一样,多年的同门之情真的就这么不值一提?
冥红感到她身体微微发抖,将她揽紧了些,在她耳边轻问,“怎么?”
玫果摇了摇头,仍看着医坊内。
肖恩起身,面带微笑的送病患出了院门,等病患走远,反手关了院门,上了门栅,脸上的微笑瞬间消逝,肩膀疲备的垮了下来,拖着沉重的脚步,也不用膳,重新坐回书案边,双眼直直的望着玫果平时给病患看病所坐的位置,随手从书案下拿出一瓶酒,就着瓶口喝了一大口。
冥红对肖恩并不了解,见他如此也觉得奇怪,转头看向玫果,只见她锁紧眉头。
玫果刚才的怒气慢慢消散,原来他并非全不在意,刚才的神情只不过是装出来给人看的罢了。
肖恩的酒喝的很急,转眼功夫,那壶酒便见了底,他掷掉空壶,又从书案下摸出一壶,也不知那书案下到底藏了多少酒。
他酒量一直就不行,转眼两壶酒下肚,在拿起第三壶酒时已是酒意蒙蒙,用手撑头,搁在了书案上,看着玫果平时所在位置的眼,却一直没曾转开过。
玫果心里一阵心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轻拍了拍身边的冥红,指指院子,示意他带她下去。
冥红轻点了点头,揽着她轻飘飘的落在院中。
玫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我进去会儿,你去帮我买些吃的来。”
冥红点头应了,又有些不放心,向门内看了看,“你不会有事吗?”
玫果摇了摇头,“不会,你快去吧。”
冥红这才跃出围墙去了。
玫果没回医坊前,一直不知该怎么面对肖恩,该怎么对付他,但这时却心静如水,平静得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抖平了裙幅,坦坦然迈进了门,慢慢渡到他面前方停下,低头静看着已酒眼朦胧的人。
窗棂上照进来的余光,将他罩在她的影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