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一一扫过围坐在桌边的几张神态各异的俊颜,一一想起与他们初次见面的情形,那时他们都还是十来岁的模样。
冥红一剑指着她的咽喉,让她气恼了好些日子,每每与她相见,都是横眉冷对,在她看来最危险的人,却才是时时刻刻准备着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着刀剑的人。
慕秋跃上树与她抢鸟窝时的怒容历历在目,如今的他那张脸依然冷寒,但每次望向她时,总不经意的多了些暖意。
与佩衿的初次见面就更是糟糕了,那时的她且能想到看似放荡不羁的他会是如此小心翼翼的人,有着这样让人无法拒之门外的温柔。
最后看向末凡,仿佛看到了站在树下,抬着脸温柔看向她的样子,“看来郡主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叫末凡。” “跳下来,我接着你。” “去我房里,可好?”一声声温柔的声音似乎就在昨日……这让她觉得最可亲的人,却是她从来都不曾看懂的人……
玫果垂下眼睑,隐去心底升起的怅意。
末凡象是只看着她手中的酒,其实眼角余光没有漏下她脸上任何一点表情,她强自遮掩的伤感如一把利剑插进了他的心里,心脏为之一痛,如果没有别人在场,他或许会象往常一般哄哄她,可是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做。
时光如棱,转眼都已长成出类拔萃的男儿郎,再抬起头时,神色已定,嫣然一笑,“你们一定觉得这味道十分熟悉……”
她慢慢斟着酒,十分小心,不让酒散出一滴,就象她所说的话,不让自己的诚意有一丝泄漏, “我给这酒起了个名字叫‘无情酒’。”说完象是有意,又似无意的瞥视了眼末凡,“至于是用什么酿制的,我想你们已经猜到了。”
虽然在闻到那股酒香时,大家就已经猜到这是什么酿成的酒,如果这酒出自末凡之手,那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但出自玫果之手,就让他们想不明白了。
玫果斟满了五个酒盏,放下酒罐,看向末凡,“你一定奇怪,我哪来的无情果?”
末凡静望着她,无情果是他从边远的一处深山中移植过来,移植极为不易,经过多次移植才终于活了这一株,一年只结一次果,而且时间极短,上次结果众人没吃完的果实也尽数给了离洛,她从何处来的无情果?又何时酿的这酒?“的确好奇。”
“我以前采药曾在一座山里见过无情树,但那时并不认得,只当时什么野草杂树,并没往心里去,直到上次服过无情果后,才慢慢想起那事,而那山中气温较低,所以开花结果比这外面却又晚了两个月,所以我派了人去守着,终于不负所望,等到了结果。他们按我吩咐挖了那附近雪山的地下积冰保着鲜,快马加鞭的送了回来。我把那果实做成了酒,埋在了这树下。”
玫果一一扫过那五个装满酒的洒盏,“我前些日子就想等什么时候人到齐了,一起分享的……我只怕等不到人齐的那天了……”她想到离去的谨睿,眼里闪过一抹落漠,但仅一闪而逝,扬起脸,笑道:“所以乘着今天,人还算是齐全,也就不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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