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衿双臂一收,将她圈进怀里,咬她赤着的肩膀,边咬边笑,“你还记着那事。”他哪能不知她指的是他使人在井中下毒一事。
玫果被他咬得又痒又痛,也笑了,“那事我得记一辈子的,那可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就因那事,她对他产生的成见了,差点就此错过了他。
他停了下来,退开了些,认真的看着她,正色道:“也好,不管好坏,能让你记住,总强过在你心里什么也留不下。”
玫果笑意渐敛,捧着他的脸,照着他的唇角亲了亲,凝视着此时没有任何妩媚之态的秀美面颊,“都说未必知是天下最聪明,最会讨女人喜欢的男人,在我看来,你却是最傻的男人。”
他抬手轻抚她粉嫩瓷滑的脸膛,与她四目相交,“何出此言?”
“你身为朝中之人,又消息灵便,不可能不知道朝中变故,也不可能不知道我现在身份何等尴尬,可是你却不知抽身,还一头扎了进来,你说你傻是不傻?”
“佩衿只是想法与公主有所不同罢了,并非傻。”他拉下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自己的双手环过她后背,将他搂进怀中,身体贴着身体,耳鬓厮磨,低声道:“千金易得,真情难求。公主所说的那些只是易得的身外之物,佩衿舍身外之物,得千金难买的难得之物,且能是傻?”
他的话软软绵绵的传入玫果耳中,渗入她的身体,再慢慢收紧,将她的心牢牢覆住,暖得不知窗外此时正飘起了片片雪花。
直到看见片片的雪花随着被风吹开的窗帘飘进暖屋,于他头顶飘落,才如梦方醒,搂紧他,咬着他的耳朵,“我说你傻,就是傻,你再敢反驳,我就咬死你。”
他笑吻着她的颈项,她不时的小霸道真的……很好……
她心跳加速的同时又有些窃喜,有时做君子不如做小人来得自在,正要低头在他浑圆的肩膀上咬上几口解解被他戏弄的气,却被他握住双臂生生拉开到刚才无法触及他的地方,直狠得牙痒痒,终于竖起了眉头,“佩衿!”
“公主,我在!”他笑吟吟的看着她的怒容。
“我知道你在,放手,让我咬几口。”这臭男人太过气人了,他这一定是在报复。
佩衿略低头一笑,才又抬头看她,“公主,就算急,也先忍忍,等佩衿沐浴完,让你咬个我够,可好?”
玫果只觉‘嗡’地一声,一张脸变成了烧红了的木炭,烫得象要燃完烧尽一般,或者更该去找个地缝钻进去,在他面前,自己竟成了女中色鬼,还是饿了几百年的那种。
手脚一起僵住慢慢收回,想尽量装出一些从容来捞回一点面子,故作镇定的要从他身上翻身下去,可是装出来的终是不顶事,慌乱间,脚却缠上他的衣摆,身子顿时失了重心,‘啊啊’乱叫,眼见便要摔个鼻贴地。
腰间一紧,已被他的手臂环住,重新拉回他怀中,免了鼻血之灾。
惊魂未定的看着他满眼的笑意,怒目而视,“你太坏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张口就要去咬他。
他哈哈一笑,低下头,在她没咬到前先噙住她的嘴,给以她**辣的一个吻,吻去她满腹的怒气。
玫果晕头转向之际,肚子里的那点怒气也烟消云散了,双手试着再次去环抱他的腰,入手却是滚烫,柔软滑腻,心里突的一跳。
垂眸看去,惊得睁大双眼,原本裹在自己身上的那块软巾,不知何时已滑落堆在脚边,而他身上的艳色花袍连着里面的雪白中衣也不知什么时候离了他的身子,衣领还挂在她手上,难道这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