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叫便是,去留让他自己决定。”玫果递了茶壶给她,“顺便要人重新换上新茶来。”
这三人忐忑不安,看不出这个新主人对他们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不过不管怎么说,就按现在对他们这冷冷淡淡的态度,以后只怕对他们也是好不到哪儿去的,心里怨念不已。
没一会儿功夫,佩衿由外进来,已沐过浴,更换了家居长袍,比平时要素净了些,他手里拿着,玫果要小娴出去换茶的茶壶。
走到桌边也不看寒宫钰含情的注视,将茶壶递给玫果,“公主,茶已换过。”
玫果接过茶壶,拍拍身边凳子,“坐下吧。”
佩衿淡淡的向寒宫钰额了额首,也不客套便在玫果身边坐下了。虽然他是玫果的夫郎,但寒宫钰终案是公主,这礼不能免。
玫果顺手翻过一个茶杯放到他面前,亲自为他斟上茶,“二公主向我讨你过去,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勉强于人,所以去留都由你自己决定。”
在来路上,小娴已经将寒宫钰来的目的告诉了他,而且玫果并没有说一句回拒推辞的话,他虽然当着小娴不曾露出半点不满的神情,但心里却免不了难过。
佩衿心里一暖,向她笑了笑,原来这新茶,她是为他而换。她唤了他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又不肯让他饮她和寒宫钰饮过的旧茶,这翻心意再明白不过了。
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垂下手,将她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
玫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再为他斟满茶,才对小娴道:“怎么不给二公主倒茶?”
寒宫雪神色变了变,弄不明白玫果这是卖的哪副药。
跪着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按他们所听的,这个人应该也是夫侍一类,然他进来,却是坐着,还有公主亲自斟新茶。
而自己几个虽然还谈不上是夫侍一列,大家不都是为了讨公主欢心吗?而他们从进来就跪着,到现在也没人有要他们起来的意思,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不过报怨归报怨,只是在肚子里叫叫罢了。
寒宫钰看玫果虽然表现的漫不经心,但她对自己夫侍的占有欲的确众所周知,如今难得让她松了一次口,只要佩衿肯走,那她自不便反悔,可是现在她在这儿虎视眈眈的盯着,只怕佩衿不敢说‘走’字,“皇姐,可否让我与他单独谈谈?”
玫果的心顿时悬起来了,她怕佩衿沉不住气,当真借这机会接近寒宫母女,那自己该如何阻挡,突然后悔自己刚才一时意气用事,只想着试探于他,却没想到万一他当真要这么做,自己该怎么办,一时间踌躇不语。
佩衿握着她的小手,微用力捏了捏,玫果抬头看向他。
他微笑道:“可否让佩衿和二公主谈谈?”
寒宫钰双眸一亮,心下暗喜,只怕是成了。
玫果嘴里不便说‘不’字,桌下的手反手握着他的手,却不肯放开。
佩衿自然明白她所担心的事,再次反握住她的手,捏造了捏,让她安心。
玫果这才点了点头,“好。”放开了他的手。心里已打定主意,如果他当真要跟寒宫钰去,她便要冥红去把他打昏了扛回来。
反正她是同意了他跟她走,又没说不让把他再抢回来,虽然这么做很无赖,但也算不上失言。再说保得佩衿平安,无赖就无赖吧。
想通了也就没了顾虑,指着跪着的三人,“这三个,你一并带回去自己享用吧,虽然他们这鼻子眼的凑在一起是一个末凡,但他们终究不是他。如果可以代替,皇妹也尽管可以去寻几个与佩衿相似的人,放在身边,又何必巴巴的来找我?”
寒宫钰无言以对,不过这样的结果对她而言却是再好不过,这三人原本就不大舍得送出,如今可以带回去,自是求之不得。
先唤了那三人起来去门外候着,才起身对佩衿道:“我们出去走走。”
佩衿点了点头,起身相让,彬彬有礼,“二公主请。”
玫果看着寒宫钰和佩衿一前一后的出去了,脸顿时黑了下来,双手拍着桌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小娴白了她一眼,“你一开始就回绝了, 又哪来的气?”
玫果停下拍桌子,也觉得纳闷,“我这不是一步走错,后悔莫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