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在一脚迈向胜利的的时候,收回脚,将她推向别的男人的怀抱。她不知道那日他在慕秋的木屋外,听到她的呼声,心有多痛,痛入骨髓,是至死也不能忘的痛,他恨不得冲进木屋将慕秋一掌劈死,将她带走,然而他任袖中握紧的拳头,几乎捏碎了指骨,他忍下了。
求的就是这个输,如果不输,便将与她成为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猜到夜豹便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的时候,他的心彻底被撕成碎片,整个人仿佛在烧沸的油锅里滚了一趟,恨不得寻着那个人,一决生死,但他不能,只得忍下……
为了她不会只忠情于那个人,明知佩衿对她有情,也明知佩衿对女人有多大的吸引力,在她离家之时,反让佩衿去寻她,那一刻便已料到他们会发生什么。
那些日子,他夜夜对窗枯坐,嫉火焚身,心淌着血,他忍着……
求的只是她不会将所有的情交付一人,在他输了以后,还能有机会重新独占她的心,带她离开……
那碗无情酒伤着她的心,她又何尝知,他的心更苦过那碗酒。
他狠心,他强忍,要的也只是一个结果,可惜那个结果,天意弄人,他只怕等不了了……
玫果见他僵着身子,直视着她,脸上神色在晃动的光影下,变幻不定,抬手握向他的手,只觉他的手慢慢转凉,“你怎么了?”
不管让她爱他也好,恨他也好,他要她记他一辈子……
他付出,就要得到她的回报。
她无力的转过脸朝他一笑,他粗喘着回以微笑,轻吻着她的唇,“定要记我一辈子。”
她松开他的手,拂开他唇边发束,勾住他宽阔的后背,回吻着他,“一世不能忘。”
他心满意足的笑了,将她揽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烛光在帏幔上投下两个紧拥的身影,幔帐中只有彼此急促,粗重的呼吸,久久不得平息。
过了许久,她才凑上前去咬他的下唇,“舒服吗?”
他垂眸看她,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你就这么在意我的感受?”
“嗯,不许骗我。”她在意他,在意他的一切,他永远不会知道她有多在意他。
他澄澈的眸子,又黯了下去,“很好,有此一行,即便是死了也愿意。”
她在他唇上重重一咬,眼里带着怒,“你胡说什么。”
他痛得眉头一皱,转而一笑,“果真是虎妻,你自己要我不许骗你。”
她作势又要咬,“你再说?”
他勾唇微笑,黑眸里尽是柔情,将她揽紧,“你感觉可好?”
她耳根一烫,仍是看着他的眼,用唇轻磨着他的唇,轻声道:“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