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寒宫婉儿笑了笑,“他一日不死,这天下一日不得太平。”
玫果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你万一真的杀了他,你会后悔的。”虎毒不食子,但皇室之中,为了权利之争,血脉相残是见怪不怪,她不敢赌。
寒宫婉儿心里微微一动,“我为何要后悔?那人杀我儿子,我自然要他的儿子给我儿子陪葬。听说他最爱虞真,虞真的儿子死了,不知他会怎么样?”她唇边露出一抹笑,仿佛看到了弈风死后,普皇的伤心欲绝的样子。
玫果长叹了口气,这女人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没了理智。
寒宫婉儿慢慢收敛了心思,现在该做的是要弄清楚末凡到底知道不知道玫果换魂之事。突然衣袖一扬。
玫果只觉得一道劲风迎面而来,身子一僵,竟又被封了穴道,苦笑了笑,接着在意料之中的,又被塞进了那个大衣柜。
寒宫婉儿到外间唤了宫女,要她们在殿外守着,决不能容玫果从这儿逃掉。
回头隔着珠帘望了望那大衣柜,没什么不妥之处,才离开宁祥宫,去了太子殿。
太子殿……
寒宫婉儿见到眼前的情景,硬是怔了半天,她和寒宫雪扣了玫果,他明日就要动身,按照理现在应该正在到处设法救人才对,可是他现在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半依在软榻上看书,而且看的竟然是闲书……
末凡见母亲进来,随手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娘,有事?”
寒宫婉儿瞥视了一眼,那本闲书,又是一愣,居然是讲女子受孕的……“你……怎么会看这些杂书?”
末凡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提前看来备着。”
寒宫婉儿缩在袖中的手,止不住的抖,“你什么意思。”
末凡淡淡然的看向母亲,“镇南王妃失踪已久,而镇南王父子又被普皇遣送,她怀了孩子,也只能由我这做夫君的亲力亲为了。”
“你……”寒宫婉儿的头一阵晕眩,“你这个不孝子。”
末凡微转开脸,不看母亲的怒容,“男女之事,如果当真能由得了自己,娘也不会生下我和弟弟。”
一股热血直接涌上头顶,上前一步,一扬手,狠狠向末凡白净俊美的面颊掴了过去,一声脆响,末凡白皙的面颊上慢慢浮出几根手掌印。
寒宫婉儿看着那几根红指印,心象被一只手使劲一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慢慢垂下手,掌心火辣辣的痛,指尖烁烁发抖,“你当真与她?”
末凡脸上也是赤辣辣的痛,却并无痛苦之相,微埋低头,垂眸微笑,神色温柔,“是,孩儿明天一早动身,这些天,希望娘善待她。”
寒宫婉儿将牙关咬了又咬,最终一拂袖子转身向门外急走,走到门外,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原地站定,回头看向又依回软榻,拿起那本杂书的末凡,心里升起一股无奈,儿子大了,不能事事由娘了,“如今的玫果与儿时性情大变,你可知为何?”
末凡也不抬头,淡淡的笑了笑,“不同人,自是不同性情。”
“为何不听你说起?”
末凡慢慢翻着书页,“她有无变化,对母亲而言,并没什么不同,所以孩儿也没将这些事往心里去。”
没往心里去?孩子都有了,还能没往心里去?寒宫婉儿一跺脚,转身出了太子殿。
末凡将手中的书随手丢在榻上,孩子?玫果可是不要孩子的人!
寒宫婉儿气冲冲的回到宁祥宫,宫女见她神情不对,个个屏声静气,负责膳食的女官战战兢兢的小心问,“长公主,今天想用些什么膳食?”
“什么都要问我,要你们来做什么?”寒宫婉儿没好气的骂了过去。
女官吓得脸色惨白,弓了身慢慢退开。
寒宫婉儿看了她一眼,“回来。”
女官又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挪了回来。
寒宫婉儿一肚子气,重重呼出口气,略平稳了情绪才道:“看看有什么保胎的,或者是对胎儿发育有好处的东西,一并做些来。”
女官不知为什么她会突然要这些,不自觉的看向寒宫婉儿小腹,见她眼里寒光扫来,忙收回视线小跑着去了。
寒宫婉儿气不知打哪儿出,充进殿内,胡乱抓起桌上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一口而尽,望着柜门,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