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鸡鸣划破夜空。
瑾睿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
玫果的睡品实在差劲,他这一夜睡得实在是糟糕,揭开绵被,一身衣衫被她尽数扯开,乱七八糟的散着,她的小手仍穿进他衣衫内,紧勾着他的后背,小脸贴着他颈窝,吐气如兰。
瑾睿轻轻拉下环在他身上的纤细手臂,刚想翻身下床,她又缠了过来,不禁苦笑,她折腾了大半夜,现在到睡得跟只死猪一样。
每日早晨都要准备些药草,便于出诊时用,试着挪开她的小手,结果她不光手,连腿也一起缠了过来,八爪鱼一般将他缠了个实实在在。
瑾睿试了几试,没能将她拉开,反而要将她吵醒的样子,不敢再动,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小女人,平时看似强悍独立,睡梦里却是缠人得紧。
那些药草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他不过是习惯了早起,难得玫果睡得这么死沉,索性也闭上眼陪着她,再合瞌上一会儿。
玫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慢慢转醒,这一觉睡得极是惬意,深吸了口气,是她喜欢的味道,用脸蹭了蹭,光滑柔软的触感,相当的舒服。
睁开眼,什么也看不见,但手脚上的感觉却是有了。
动动手,抱着的分明是赤着的男人身体,再动动腿,昨晚那个很有意思的梦在脑海里转了一圈,顿时五雷轰顶,慌忙放开手脚,安份的缩进被里,将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身前。
身边的人动了动,她忙闭了眼装睡。
这时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棂,散了一屋子的晨光。
瑾睿侧着身,一手撑着头,看着玫果的粉嫩白皙耳廊变成粉红,紧闭上眼,还有意放重呼吸装睡,不禁莞尔,如不是亲眼见她,刚才睁开眼,还真被她骗过去了。
看得有趣,竟不急着起身,用指尖轻触她的耳廊,粉红的耳廊很快又变得通红,在阳光下微微透明。
玫果一颗心差点从嘴里跳了出来,如果昨晚只是个梦到也罢了,可是刚才的感觉不会错,她明明是贴着他赤着的肌肤上,他的性格断然不会自己半夜脱了衣衫,那这衣衫是怎么回事,就不好解释了,这丑可真是丢得大了。
只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现在只想他快点起身,能让她找个地方躲躲,偏这人硬是不肯下床,难道是自己醒得太早,尚未天亮?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将头往背子里埋了埋,避开他手指的骚扰。
瑾睿虽觉有趣,看看窗外,实在不能再拖,再过一会儿,便会有病患上门,只得起身,去里间洗濑。
玫果掀开被子长松口气,昨夜肯定只是个梦,要不然他不会不把她丢出门外。
想通了这点,心里就坦然了,翻身坐起,穿了衣衫,摸到里面洗濑。
瑾睿被她折腾得出了些汗,正除了衣衫沐浴,见她懵懵的撞了进来,即时愣住了,飞快的拉过衣衫套上,遮了身体,见她已转了方向去舀水缸中的水,才想起她看不见他。
自嘲一笑,除了打湿的中衣,仍浸回浴桶中。
玫果只道是瑾睿和往常一样,进了里间洗濑完便从另一道门出去,哪里想得到这儿还有个人赤条条的泡在浴桶里。
自顾洗濑,又觉身上有些粘稠,脱了衣衫,只穿着贴身的窄小胸衣和白绸亵裤,打了水细细的擦洗,冰冷的水抖了她一身的鸡皮。
瑾睿靠坐在浴桶中,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这时惊了她,将视线错向别处,可地方就这么点点大,不管看向哪个方向,眼角余光总还在她身上,干脆不转了,大大方方的看着她。
在她昏迷之时,每日给她擦拭身子,偶也会心乱,但也不会往别处想。
那全无知觉的身体与现在眼前这活色生香的妙曼体态如何能比,眼前晃动的娇驱又是他小心呵护着的人,饶是他性子再冷再淡,终是个男人,冰冷的眸子燃起了两团火,身体一阵阵的抽紧,喉咙一阵阵的发干,又不敢有丝毫动弹。
昨夜那觉睡得煞是辛苦,这个澡洗得更是痛苦……
玫果打理妥当,不慌不忙的穿上衣衫,却不知这两三盏茶功夫,她是舒服了,却让另一个人冷里火里的滚了一趟。
摸到厨房的门,发现居然是扣着的,并没打开,奇怪了一回,难道他今天早上出去是穿门不成?
瑾睿总算见她穿戴整齐,暗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抹额头上逼出来的细汗。
玫果摸着门栅,听到身后水响,心‘扑’的一跳,慢慢转过身,“瑾睿?”
瑾睿抿了唇静看着她呆愕的脸,闭口不答,自己在这儿一声不出的看完了整出脱衣秀,此时让他如何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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