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迅速又莫名其妙的熟悉了起来,现在回头看看来路,彦颐夏自己也想不明白,这种诡异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而或许是因为相识的过程太过顺利,他时常担心再进一步,会破坏这种来之不易的和谐,总有些畏手畏脚,不敢上前。
而他不主动,对方就也不动,这么多位面下来,他们的关系,居然也就一直止步于此了。
……
另一边的宫殿里,殷威还在跟靠背耳鬓厮磨。
白零全然把他当成了一块有噪音的背景板。
她看了看空荡荡的床铺,又看了眼李四离开的窗户,索然无味的收回目光,转了个身侧躺着,准备小眯一觉。
233被迫围观了一场超越儿童尺度的画面,此刻全身粉嘟嘟的,躺平了试图往外散热。
宿主的脑电波也会对它有影响,它今晚波动的太明显,实在睡不着了。
便滚来滚去半天,最后羞涩的靠在白零脑袋边上,半是好奇半是明知故问,“宿主,你……你刚才在干什么?”
白零看了眼不谙世事的小系统,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笑了一声,“勾引他呀。”
233:“……”
……就不能说的委婉点吗!
老妖怪树皮厚如城墙拐角,丝毫没有带坏小系统的自觉。
她兀自舔了舔唇角,回味片刻,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人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做事太瞻前顾后,啧,什么时候才能奔放上那么一点点。”
她一边说,一边还抬手,细细白白的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挺宽的“一点点”,然后对着自己的指头,再次叹了口气。
233:“……”
虽然不知道戏精宿主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但是莫名感觉到一碗狗粮正在迎面扑来。
白零也不管它,自顾自的玩了会儿手指,等夜深了,倦意上来了,她打了个呵欠,闭上眼慢慢睡着了。
殷威第二天醒来时,嘶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发酸,是太过用力留下的后遗症。
昨晚发生的事,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他却还记得那要命的快感。
雄性并不全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思考问题时,下半身的因素,也总会被不自觉的囊括其中。
是以殷威从床上翻身坐起,看到战战兢兢跪在他床边,只穿着一身单衣,脸色粉里透白,畏惧里带着些羞涩的白零,昨晚似真似幻的愉悦回忆,又自动翻涌了上来。
这时再看这个殷尚留下来的红颜祸水,也觉得比一开始更顺眼了些。
这么一想,他脸上的神色就回温了不少,亲自伸手把她扶起来,“难受就上床歇一会儿,朕该去上朝了。”
少女垂着眸子,柔柔弱弱,梨花带雨的看了他一眼,低声的应了声是,顺着他的力道躺好不动了。
殷威见状,越发觉得她乖巧可爱,抬手给她把被子一盖,心想这人倒是可以留上几天,等玩腻了,再拷问清楚殷尚的状况。
他喊人进来为他更衣,穿戴打扮好后,缓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