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磕着零食,抬头一看,就见是刚才那个带墨镜的小帅哥走了进来,修长好看的手里赫然是个接地气的玻璃保温杯,里面是杯刚泡好的淡茶,很适合补水解渴。
见他一进门就径直往隔帘后面走,校医秒懂了他的意思,“刚才的学生已经回去了,也没要假条,估计是上课去了。”
说完,她叹了口气,忍不住又补了一句,“这么听话的好学生,几学期都难得见上一个啊。”
戚诺闻言顿了顿,还是揭开帘子往里看了一眼,果然没有人。
毯子被整整齐齐的叠在边上,并不是一掀就走的,他眼神略微动了动,这才回头看向医生,确认道,“走了?自己走的?”
校医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点点头,心想为什么他还要重复这个问题?这么大的学生了,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屁孩,自己回个教室,有什么好惊讶的。
戚诺也没再说什么,他再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出门,往办公楼走去。
……
白零坐在教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课。
之前这些内容,她好像已经陪着戚诺听了一遍,没想到几年过去,居然还得再回来复习,教材居然也没怎么更新。
白零翻着眼熟的教材,越发觉得没趣。
她趴下头,在书堆的遮掩下,偷摸打了个呵欠。
嘴张开的瞬间,她余光瞥见同桌正惊恐的看向自己,倏地往远离白零的过道那边闪了一大截,然后从桌洞里摸出把小梳子,警惕的梳了梳靠近白零那边的头发。
……仿佛她是个毒气发射体似的,沾之即死,忙不迭的想要避开。
白零:“……”
呵,矫情的小女孩。
这个何月虽然经常把自己摔的一身土,还偶尔控制不住的流点口水什么的,但她父母好歹接受了点以前的教训,这次请的保姆比较靠谱。
至少在何月出门前,她是绝对被好好打理过的,每天按时刷牙,并没有口臭,为什么非要这么躲……
没等脑中表达下对同桌微妙的不满,白零忽然听到啪嗒一声液体滴落的轻响。
她诧异的一低头,就见一滴口水居然从她嘴角流下,滴在了桌子上。
233小爪子捂住眼,不忍直视的提醒,“……宿,宿主,擦一下。”
白零眼角跳了跳,飞速从抽屉里摸出抽纸盒,刷刷抽了两张,一张擦嘴角一张擦桌子。
这时,她的余光已经看不到那位小同桌了——小姑娘如避洪水猛兽,几乎快要穿过过道,跟另一边的仁兄做上同桌了。
白零心里叹了口气,对这些身体的生理性反应极其无奈,额角控制不住的跳了跳。
记忆里,“何月同桌”这个位置,在全班同学的眼里,几乎是带着点惩罚性质的。
学校不敢擅自对学生进行体罚,所以这个班的班主任灵机一动,想出个损招。
——班里最过分的那个刺头,会被调到何月旁边“服刑”,时间长短,则会根据悔改程度和速度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