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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就一百多万贯,三皇子当初逼宫,花的钱也不过百万贯而已。
就算是大伙一起分,这姚家手上也不应该只这么些钱。
这时候,那个一直配合他们的墨香苑老板来找他喝茶了。
一边表示感谢,一边提起了这个园子,说是这园子本是他东家的好友大海商李想所有,被那姓姚的强行霸占了去,若是赵将军搜完了,可否转卖给他?
搜完了?
这园子虽然归了姚家,但是姚家只是当做别院,并没有住进来过,为何要特意说搜?
等到了这园子,赵皓便明白怪异在何处了。
这么漂亮的园子,任何人占有了,都会搬进来住,可那姓姚的却一直当做别院,连家眷都不让过来。
为何?
而且,那姓郑的掌柜为何还要提醒他,今年南方天气不好?
他自然知道,今年南方会发大灾,那水大得,南方许多地方颗粒无收,所以,他们边军今年的军粮和军衣都只送去了三分之一,冬季之时,冻死饿死了许多兵士。
所以,在明年开春的那场战事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所以,他才不管不顾的,将那些腐烂了的官员都拉了下马,然后让高大人上位后,紧急启用了原来白莳留下的一些得力官吏,为的,就是防范大水来临之时,这些官员还想着贪钱,以至于灾情被人为的扩大。
可那姓郑的应该不是因为知道这事才提醒他,那么为的什么?难道,只是想跟他搭上关系?好直接卖衣服卖粮食给他?
当然,这两样他是非常欢迎的。
边军最缺的就是这两样,若是有不被朝廷不被蔡相控制的另外一条线,至少,可以解燃眉之急。
水,他话里,额外提了几次水,又特别提了西湖的水都涨了。
他说,他东家和这园子的老主人是好友……
果然,这湖边的楼里,有密室。
“少将军,咱们,要不要告诉常大人?”老刘轻声问道。
两边一起抄家,这杭州的大小官员抄下来,私下拿的两人都是平分,那么这里的?
“不用告诉,谁都不要说,让我们的人来,将钱偷偷的运出去。”赵皓淡声道:“这个,就当朝廷补偿给我们的军资吧,”
按照前头所查,此处极其隐秘,那姓姚的连自己家眷都不让过来,想来是连家人都没有告诉。
而现在看来,高大人为人是不错,魄力和能力却有不足,再加上皇帝那性子,此案若是送到京城,只怕真会如同那些人所愿,被蔡炳给搅合掉了。
这些银钱就算拿出来,最后落到何处都不可知。
既然如此,还不如他直接拿了,以做准备。
如今这事他已经跟蔡炳直接对上,今年大灾,蔡炳肯定会拿着大作文章。
有这些钱,再加上姓郑的提供的那条线,明年的战争才有保障。
至于常柏成……
这杭州城里抄出来的财物足有四百万贯,两人私下分了一百八十万贯的东西。
以常柏成来说,已经是一大笔横财了。
够了……
赵皓这声一出,老刘和赵牛赵福几人立时面露喜色。
他们都是镇国公府的侍卫,常年跟着镇国公和赵皓在边关,自然知道边军的苦楚。
外头人常把镇国公府和荣国公府做比较,觉得两府都是一样的有钱,其实完全不是这样。
荣国公管的京畿大营福利好军饷高,所有的兵士都是朝廷养,压根不用荣国公自己出钱,自然就能积攒下巨额财富。
可边军苦寒,又经常被克扣,连镇国公的嫡系亲卫队都得自己养,镇国公府除了那些爵田收入没有动,其他的收入都贴到军队里去了。
所以,边军边城里镇国公赵家的威望无人能比,但是,镇国公府的确没钱。
这次杭州抄家,常柏成分的那九十万贯大多(也要分手下一些)都能落进他自己的腰包,可赵皓这里分的,到手之后,便往边城送了。
现在,这里的钱不用分,也不用交,对边军来说,可是大大的好事。
赵皓说得对,这就是朝廷欠他们边军的!
赵皓扫了一眼几人脸上的喜色,也不觉微露了笑容,对老刘道:“你去约那郑管事见面,和他聊聊,怎么买他们的衣服和粮食,又怎么送?最好,是能定下长久的关系,嗯,也可以告诉他们,我们那,出皮毛药材,若是他们有商人,可以去收,我们开放关卡,让他们过去。”
待老刘高兴的应了一声,赵皓又加道:“不过,要分点利给我们。”
见老刘更加欢快的应了一声跑出去,赵皓手指又在那荷包上摸了下。
商人豪富,他如今总算是见识到了。
也难怪上辈子她绞尽脑汁的做生意,可惜,当年她说北方的药材和皮毛都可赚大钱之时,他却只当她玩笑……
也不知道,她现在回京没有?
四月初他派人去那茶园,那里的人说她已经走了。
走了……
没有等他。
也是,如今都五月了,他还脱不开身……
“少将军,不好了。”赵申从外面急跑进来,叫道:“那姓姚的和杭州知府还有两浙路监察使,被人毒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