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接过那信看了一遍,脸色也变了,随手又递给了镇国公。
镇国公看了之后,沉下了脸,道:“皇上,这可是谋杀皇族之罪!”
按律,灭族!
“可,可月丫头……”皇帝低声呢喃了一声。
若是灭族之罪,那苏月怎么办?
“皇上,这里还有几封信。”邵建将手上其他的书信也放在了皇帝面前,低声道:“臣已经查抄了苏家祠堂,将苏家的家谱都搬了出来,皇上,苏家家谱上并未有苏月的名字,就连元初,也不过是随意添的一笔,苏景天的嫡妻位置上,写的是蔡霁。”
皇帝的脸色顿时一变,恨声道:“好,很好,非常好!”
先头刘琦给他说的时候,他还不大相信。
他都下了圣旨将苏月送去侯府,苏景天也接了苏月进府,苏月都给老侯爷磕头了,怎么,怎么就不是苏家的女儿了?
但是苏月都已经击鼓告状了,这事就怎么都得给圆了。
所以他才派邵建和陈统领去,私下还暗示了邵建,给我放聪明点,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得把苏月给我摘出来。
却没有想到,根本不用他想法子,人家苏府压根就没认过,连元初,都是草草了事!
看皇帝气得青筋都爆了出来,邵建想了下,还是推了一下那几封信,道:“皇上您看看这个。”
皇帝拿起了那几封信,看过之后,脸色是白中透青青中带紫,气得牙齿都在打颤的道:“无耻,无耻!”
刘琦大着胆子将那几封信拿了过来。
那信里面,有两封是有些年月的,有两封却是最近几年的。
有些年月的信,一封是苏景天所写,一封,则是字体端正,由人代写的。
那代写的书信上说,元初已经怀孕,让苏景天快点去接人。
而苏景天的信则是回复,信上说,自己和元初不过以礼相待,谁知道元初这孩子是谁的?元初怀孕关他何事?
两封信本是在一个信封,想来应该是苏景天连同来信一起退回去,不过那信又被退了回来,信封上面写道,没有找到元初。
两封近几年的,则是一封给苏景天,一封给蒋氏的。
给苏景天的写道,蒋氏派的人已经杀了元初,不过元初之女不知道所踪。
给蒋氏的则是写着,蒋管事因为山难而死,带去的人无一幸免,不过已经确定蒋管事杀了元初,元初之女也被烧死。
刘琦轻吁了一口气,对皇帝道:“皇上,有这信,便可以证明苏月跟苏家无关,而苏月进入苏家,不过是为了寻找当年杀死其母之人的证据,现在,不光查出苏景天和蒋氏杀人的铁证,还有这谋杀皇上的大罪,便是苏家有丹书铁券,死罪可免,这活罪不可免。”
说完之后,又看向了邵建,道:“邵大人觉得呢?”
邵建沉声道:“臣亦觉得如此,当年之事,虽然有信件在,但是时间已久,罪王又已伏诛,再要查找其他证据很难,而蒋氏谋杀元初之事,却是人证俱在,以此定案,苏景天罪责难逃,再以此两封书信为证,不追究其他人等的情况下,可削去爵位,将苏景天贬为庶民,宁远侯府内家产尽数罚没。”
声音顿了下,邵建又低声道:“皇上,当年先帝怀疑先太子谋反,其中一条罪责,便是谢校尉私自出海有不轨之心,而那谢校尉,是先太子侧妃的堂兄。”
皇帝还没听懂,刘琦和镇国公却是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