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虹,极是漂亮。
众人玩得很是尽兴,到了下午,牛家姑娘瞅了空问苏月可认识礼部侍郎何家的夫人?
苏月很是惊诧。
礼部侍郎何家她自然是知道的,那是云轻鸿大嫂的娘家,可是这辈子她和那一家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又能从何处认得?
牛姑娘便道,那何家的老太君月底过七十大寿,这可是高寿,何家是大做特做,京城里有点关系的人家都送了帖子。
她们家自然也送了。
可前两日,那何家又补送了一张帖子给牛夫人,说是邀请苏锦蓉和苏月两人。
这苏锦蓉和牛枋定了亲,顺带邀请说得过去,苏月可隔得有些远,这个邀请算什么意思?
牛夫人当时想婉拒,只是得知牛姑娘她们要一起聚会,便按捺了下来,让牛姑娘先来探下苏月的口风。
若是苏月这里的确和对方有关系,而对方碍于苏月的身份不好直接邀请,那么她也愿意帮这个忙。
苏月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想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缘故。
何家三代都在礼部为官,最是讲究个礼仪名份,自视极高,时不时的就要对别人指点一二。
上辈子她嫁给云轻鸿,按说跟这个何家也算连着亲,可是何家的人,不管在什么场合,都一副不屑于和她在一起的模样。
那嫁给鸿胪寺卿的大姑奶奶更加,有次聚会上遇见,还直言说不能跟一个身份不清不楚之人同席。
这辈子,倒是拐着弯的来请她?!
不过,她也不想去猜测何家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只笑道,自己马上就要离京南下,要等明年做完茶,再回京城,所以,不管那何家是什么意思,她都不能去。
这话一说,旁得姑娘都惊了,连声说舍不得,轮着请苏月吃了两次酒,热热闹闹的玩耍了三日。
十号这天,天还未亮,四辆马车便停在了前院。
谢珏站在马车边,看了看里面用毛皮铺好的车壁(跟赵皓学的),再摸了一下软榻上的褥子。
对旁边的车凌道:“查清楚了?”
“是,何家大房的女儿嫁给了云府大郎云沉水,如今云家势头很好,本是想将大姑奶奶*的女儿,就是鸿胪寺许家的女儿嫁给云轻鸿,想着亲上加亲,谁知这云沉水回话,说是云轻鸿有想娶的人,拒绝了亲事不说,还要求何家来请姑娘。”
车凌垂手立在一边,轻声道:“何家不敢得罪云府,但是也不愿意拉下脸给姑娘下帖子,便想了个法子,想借着牛夫人的手,这样,又满足了云府的要求,也将姑娘贬到了跟着别人混吃混喝的尴尬地步,出这个主意的许夫人,还想着到时候借机给姑娘落面子,让姑娘好看。”
谢珏冷冷一笑,道:“痴心妄想,爷记得那姓许的有个特殊爱好,找机会,给他捅了出去。”
车凌应了一声,躬身退后,唇角掠过一丝冷讥。
那大姑奶奶说的话可难听至极,连何府的一个普通下人都能听到,他到真想看看,许大人的龌蹉事爆出来,那大姑奶奶是个什么脸面。
盯着马车布置好,热水热点心都放好,行李也都放好,谢珏便返身回了主院。
苏月昨日和姑娘们玩闹,喝了些酒,人还睡得迷迷糊糊。
谢珏也不喊她,直接用大氅和被褥将她裹了,小心翼翼的抱出了屋子,送进了马车。
让她在软榻上继续睡,谢珏关上了车门,让车队出发。
车队出了北城门之时,雪花飘落而下。
京城的初雪,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