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十一月,眼看离过年也没多久了,那么,的确是弄个宅子做基地比较好。
这样,出去戎人边镇也好,去往东北那片也好,也不用带太多东西奔波劳苦,来去几日,便回来歇息补给。
既不累,也不会打眼,还不会影响谢珏要做的一些事。
(到这里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穷,他们的马车和侍卫多打眼)
谢珏低头见她神色,便知道她明白了,忍不住的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
(哎呀,我的月儿就是聪明!)
亲过之后,又赶紧抬头,装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往旁边看去,然后就看见了唐冰探头进来。
“进来说。”谢珏将手收了回来,拿了块毯子将苏月盖住,沉声道。
接他的侍卫只说有鸿胪寺的人到了驿站,唐冰让那侍卫在外面等着,提醒他不要大张旗鼓的回驿站。
但是细节并没有说。
只是唐冰那人,若是不严重的事,压根不会考虑什么惊动他人之事。
只是再严重的事,也比不上他先看他的月儿。
现在嘛……
嗯,可以听听了。
唐冰瞅了一眼,见那毯子将苏月都裹住了,才迈步进屋子。
(薄荷和白露早就被谢珏赶出去了)
“那人是鸿胪寺边政司的通事,大哥原来是户部侍郎,因为姚家一案出头顶罪被贬为庶人。”
唐冰进来后,找了张椅子坐下,压低了声音道:“这次出来,并非是朝廷正式派遣,而是以巡视邦交为名出来的,受的是鸿胪寺许大人之意。”
声音顿了下,唐冰接道:“或者说是,受的是蔡炳之意。”
“哦?去办何事?”谢珏微挑了下眉,语气有些冰冷的道。
“我抓的那随从并不知道具体是办何事,只知道是约了一个叫野驴的人见面,而具体见面的地方他也不知道。”
唐冰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道:“这个,是那人的随从让人往京城送的信,那个人不是这位鸿胪寺通事的下人,是许大人派在通事身边的,与其说是帮衬,我看倒是像监视。”
谢珏接过信,先看了看信封上封口(被拆开了),再前后翻开了下信封,发出了一声淡淡的冷哼之后。
打开了信封。
信纸很普通,抬头第一行便是:相爷。
谢珏发出了一声嗤笑,见苏月探头过来,便干脆将信拿近一些,让她也能看得到。
苏月冲他一笑,低头看去。
那信很简单,相爷下面便是:已到晋州,驿站遇见威远侯家公子,华露了身份,威远侯家暂时没有起疑。
苏月看了三遍,没有看太懂,眨巴着大眼看向了唐冰。
威远侯家公子是个什么鬼?
唐冰脸色未动的道:“他去找我们的人打探来历,属下让人误导的。”
威远侯和童贯的关系比较暧昧,而且亦是有兵权的一位侯爷。
若是那青衣人知道是威远侯府的人选择不送信,那就说明威远侯和他们是一伙,不需要防备。
现在送了……
“你打晕的那个随从呢?”谢珏手指在信纸上轻弹了一下。
“属下让贺乙动用了迷幻术,问了话后,便送他回去了。”唐冰淡声的道。
迷幻术嘛?
谢珏轻笑了一声道:“很好,派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