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说过,过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商船,还说在商丘,因为没有今年的绉纱,让那陈家的丫鬟差点砸了店。
“皇上,路税如此高,而且都是进入了当地官员的腰包,商人不敢走商,整个国家的物资流通就会断掉,京城人口众多,所需要的东西大多都是从各地运来,此时因为还有存货还不显,一旦存货用完,到时候,就不光是米价上涨,而是所有物价都要上涨,皇上,到时候只怕民乱就起了!”
瞅着皇帝还有些没有听懂,刘琦干脆直接道:“这么说吧,原先臣也没明白蔡炳为什么要弄那路税新法,现在才知道,蔡炳这家伙心贼黑贼黑的,这是打定主意要害皇上您啊,您想想,到时候京城乱了谁头痛?您吧?但是那些钱都去了哪?蔡炳那啊!还有韩相!八十万贯啊!皇上,那不就是蔡炳给韩相的分脏嘛!”
“他们!他们!”皇帝张着嘴,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们就是欺负您啊!我的皇上!”刘琦给他接下去了!
“那……”皇帝满脸希冀的看着刘琦。
既然你发现了这个阴谋,那么应该有解决法子吧?
“皇上,当年先太子出事之时,臣还年幼,但是记得当年先太子之事后,朝堂之上有能之臣少了好多,那韩相便是靠着先太子之事上位的,随后,他和蔡炳两人结党营私,把持朝政,很多能臣要不是不屑与之为伍挂官而去,要不就是被他们又贬又罚,以至于朝中无人。”刘琦一不做二不休的道:“如今他们敢这么欺负您,就是欺负您没有自己人,所以这蔡炳要抓,韩相府也要搜,只要搜出蔡炳给韩相钱的证据,便是不杀他,也可以罢免了他,还有那些和蔡炳勾结在一起的家伙,统统罢免!”
“统统罢免?”皇帝嘴巴张的老大,惊道。
那谁帮我打理朝政啊?
“皇上,这次,您替先太子洗去冤屈,找出了真正的谋逆之人,这天下正直的学子必然会对皇上您起效忠之心,皇上您何愁无人可用?您看,高大人如今在两浙路做得极好,政绩大家都是看得到的,完全可以提升上来,直接入内阁为相。”刘琦闭了下眼睛,想着那多出来的一成香料分红,道:“至于两浙路,臣记得原来有个叫白芷的官,官声极好,当年被三皇子四皇子陷害,先帝都舍不得杀,皇上可以将此人重新启用,重新回去做两浙路转运使。”
“白芷?”皇帝想了想后道:“你一说,朕还真想起来了,那人的确冤枉!”
高大人这几年在两浙路,上的折子上好几次提到此人,说此人在两浙路留下了极好的法令,可惜都被姓姚的给废了,如今高大人只能努力恢复,却无法做到白芷当年那般。
“是啊,还有。”刘琦见有戏,忙道:“别的臣不懂,只臣是做香料生意的,和海商打交道打的多,他们都说那泉州市舶司何铭是个好官,这福建路的转运使不是也到期了吗?皇上你可以提了上来,这些人都是皇上您提的,一准对您忠心,绝对不会像户部那些人,起劲的给您穿小鞋!”
一说到户部,皇帝就想起那折子,将那折子拿给刘琦看,道:“你瞅瞅这个。”
刘琦快速看完后就骂道:“特么的一帮蛀虫!有这么欺负人的嘛!”
“他们,果然是利用月儿欺瞒下那差距吧!”皇帝亦气愤的道。
“呃,皇上您今儿聪明了些嘛……”冲口道了一声,刘琦赶紧道:“可不是,他们就是欺负您啊,臣跟您说,这茶叶虽然臣不做,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臣还是知道这茶叶的产量的,咱去掉那头道好茶青,就按照一亩茶山出五十斤散茶来算,这一百五十万亩茶山的百分之十,就是七百五十万斤茶,就算这些茶都是最便宜的散茶,也合到一百文一斤,何况,这可是福建,是咱宋国最贵的茶叶之地,咱就算两百文一斤,这就是一百五十万贯!这一年一百五十万贯,就等于进了他们那些人的腰包了!”
说完了,刘琦还凉凉的加了一句:“还是皇上您同意了的,到时候要怪罪,那是您和苏姑娘的错。”
“免!绝对要免!”皇帝怒道。
怒完之后又道:“如何免?”
这蔡炳造反倒是可以直接抓,但那户部那些人怎么弄?
“皇上。”刘琦呵呵一笑道:“那陈涵明不是回来了吗?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皇上您只要透露点消息,那陈涵明自然会帮您去咬。”
皇帝脸色微动,闪过不悦之色:“这不是要让陈涵明入阁嘛?”
刘琦心头一动,脸上却是不显的道:“对了,皇上可以召傅大先生进宫,这次皇上大义,只将皇后禁闭在宫中,便是对傅家的大恩,傅家自然会肝脑涂地的效忠皇上,那帮文人最会吵架,您让傅大先生入朝,这吵架的事,便交给他们去好了。”
反正内阁是可以有五个相爷的!
“如此!甚好!”皇帝点点头道:“你还有什么,就是听说到什么好官?都给朕说说,朕一起拟旨好了。”
心里却是不由又想起了苏月,若不是月儿当初那般情况下还劝住他,他如何能有如今这局面。
早就带着绿帽子被人欺负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