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让管家备马车。”
兰儿劝道:“可是下着这么大雨呢,王爷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苏折侧身看过来,眸色平淡,道:“我突然有急事。”
于是兰儿拿了把伞,撑了伞就匆匆跑出去叫管家准备。她一面觉得王爷万不该在这雨夜里出行,一面又觉得可能是真的有什么急事耽搁不得,所以非常矛盾。
很快马车备好了,兰儿又回来叫苏折。
苏折将兰儿撇下,随手拿过伞,便走出屋檐。
春雨如潮,一下子就沾湿了他的衣角。可是他还来不及走出院落,冷不防墙外一道黑影一闪,挡住了他的去路。
秦如凉冒雨前来,一身劲衣,在雨光下微微发亮。
苏折记得,他是楚君身边的人。许多时候他总是跟在楚君身边形影不离的。
秦如凉张口便问:“沈娴呢?”
秦如凉神色冷冷的,苏折面也毫无波澜,道:“她不在。”说着便淡淡从他身侧经过。
秦如凉却不想就这么放走他的样子,一闪身又挡在了苏折面前,脸上雨水只管往下巴滴淌,道:“她也不在驿馆,除了来找你,她还能去什么地方?她到底在哪儿?”
她既不在驿馆,苏折大概知道她会去哪儿。苏折道:“我说了,她不在。让开。”
秦如凉道:“苏折,你既然已经忘了你与她曾经的事,不打算与她再续前缘,那就请你从她生活里抽得干干净净,往后再也不要扰乱她。”
苏折不知为何,他听秦如凉说这些时,心里就是十分不舒服。
苏折道:“那总归也是我与她的事,你身为她的臣子,管这些莫不是管太宽了?还有,沈娴,”他斟酌着这个名字,像是一缕轻丝缠绕他心间,温柔缱绻,他直直看着秦如凉的眼睛,眸底里忽有一种霸道和强硬,“这应是楚君的名讳,你不该喊她名字喊得如此顺口。”
秦如凉一愣,继而冷笑,道:“苏折,不论何时何地,不论记得还是忘记,看来你都改不了你自私占有的本性。你即使让她痛苦,你也不希望别人接近她身边是吗?”
“那与你又何干。”
秦如凉挡住他的去路,苏折在院里道了一句:“来人,有刺客。”
随即外面值守的侍卫听到声音,当即冒雨冲了进来,把秦如凉围住,拔刀相向。
苏折黑衣斐然地站在伞下,见他再无法轻举妄动,便从他身侧经过,眉目清淡道:“我知道她在哪里,我会把她带回来。”
将将要走出院落,秦如凉在身后低沉道:“苏折,你要是把前尘往事都忘记了,你一身轻松倒好,可你永远不会知道,在没有你的这两年里,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因为你痛不欲生,曾经她连活下去的意志都没有!如今她好不容易从那段痛苦里走出来了一些,你若是再让她痛苦难过,我这一次绝不会再放手,一定会把她抢回来自己守护!”
苏折没有回答,转瞬身影就消失在了院外。他出门上了马车,让车夫快些赶去皇宫。
沈娴没回驿馆,那定然就是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