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人在她耳边吵来吵去,曲无容越发觉得身体不适了,她正要站起身回内室去休息一下,就听到门外响起了金玉的声音:“王爷、小姐,若缘说她有个法子,或许能缓解小姐害喜的不适。”
听到她的话,屋子里的几个人顿时来了精神,沈无岸一下子冲过来,抓着徐若缘的手腕就把她往花厅里拉,一边拉还一边问道:“是什么法子?快说说看!”
“王爷……”徐若缘苦笑不得地看着拉着自己的人,“你这样抓着我,我都没办法往外拿东西了。”
沈无岸闻言赶快松开她的手,忍不住好奇地在她身上瞅了一圈:“什么东西?”
“是我自己腌制的一些梅子干儿。”徐若缘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干净的手帕打开,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几颗干巴巴的梅子,“这是按照我们家乡的方法腌制的,记得以前我家隔壁的大嫂害喜吐得厉害的时候,就会吃些这种梅子干儿往下压一压,听说还挺有用的,所以我就想着拿过来给王妃试试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几颗梅子干儿的卖相太差,其他几个人都对她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倒是曲无容却朝她招了招手,“你拿过来让我尝尝看。”
“王妃,等一下!”没等徐若缘走上前,阳春就出言制止了她,然后在她疑惑的目光之中,自己从徐若缘装梅子的手帕里捻起一颗送进嘴里,但是下一刻便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唔,好酸呀!”
徐若缘根本就没想到她会这样做,这会儿听到她喊酸,才赶紧解释道:“这个东西是很酸,平常我也是没什么胃口的时候才会吃一颗,刚才忘记提醒你了。”
虽然嚷嚷着“好酸”,但阳春还是强忍着把它咽了下去,看着她被酸得眼泪都出来了,白雪连忙给她倒了杯茶,好让她把嘴巴里的酸味儿冲掉。
阳春接过来茶水接连喝了好几口,直到口中的味道被冲淡之后,她才一脸嫌弃地问道:“你这梅子干儿到底是怎么腌出来的?酸死个人了!”
徐若缘笑着跟她解释道:“这种小青梅只有我们家乡才有,而且腌制这种梅子干儿,要在它们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便摘下来,原本就是极酸的。”
“柜子里应该还有些蜜饯,白雪你拿过来给阳春冲冲味道。”知道阳春是在为自己试吃,曲无容虽然觉得没有必要,却也不好辜负她的心意,“若缘你把梅子干儿放在这里吧,若是真的有用,回头我会让再去跟你讨一些来。”
徐若缘依言把手帕交给金玉,然后福身施了一礼,“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刚才把人拉进来之后便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沈无岸,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抬起腿追了上去。
“咦?王爷怎么也跟着出去了?”白雪奇怪地问道。
曲无容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没有说什么,而是朝金玉招了招手,待她走近之后便从她手中的帕子里捻起一颗梅子干儿放进嘴里,果然如同阳春所说的那样又酸又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曲无容却觉得十分可口。
“怎么样?很酸是不是?”见她也吃了,阳春连忙凑上来问道。
曲无容斜觑了她一眼,点点头,“的确是很酸,不过吃起来感觉还不错,好像真的没有刚才那么想吐了。”
听到她的话,几个丫头都面面相觑,果然有了身孕的人,连口味都改变了吗?明明她以前一点儿也不喜欢吃酸的东西好不好?
另外一边,徐若缘直到走出了内院,也没发现有人跟着自己,直到肩膀上突然被人轻轻地戳了一下,她这才猛地转过身来,看到沈无岸就站在她身后,刚才戳她肩膀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王爷是你呀?”徐若缘受惊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吓死我了!”
沈无岸眨眨眼睛,似乎对她被自己吓到很不满,“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理我!”说完,他又换上一副兴致勃勃的神情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呀!”徐若缘摇摇头,她刚才的确是没有出神,可就是这样才让她感到心惊,因为她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王爷你怎么出来了?”
沈无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就在徐若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忽然笑眯眯地说道:“我是来替小容儿谢谢你的。”
“啊?”徐若缘愣了一下,摇头,“这没什么,王爷和王妃对我有恩,我为你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而且我的法子也不一定会有用……”
“没关系。”沈无岸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能这么想已经很好了。”说完也不等她回应,便溜溜达达地回内院去了。
徐若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