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举起满满的一杯酒,说道;“咱们虽然是萍水相逢,但同在一张桌子上饮酒,就算是有缘,咱们干一杯吧?”
两人把酒杯一碰,饮了个底朝天,小女子不失时机地问道:“公子贵姓?”
“小人姓甄,单名一个鸿字!”那公子说道。
女子说道:“原来是甄公子,小女子叫叶青青,邻镇人!”
“青青姑娘的名字真好听,叫起来朗朗上口!”甄鸿赞道。
“甄公子原来是个书生,难怪长得斯斯文文,俊逸儒流!”叶青青说道。
甄鸿说道:“唉!十年寒窗书百箩,孤灯伴读度磋砣,饥肠辘辘人憔悴,满腹经纶又如何?怀才不遇啊!”
“难怪公子要借酒消愁,是试场失利,还是情场失意?”叶青青问道。
甄鸿说道:“人家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试场,情场,我都输了个一败涂地!”
“小女子虽然和公子是初次见面,但却是一见如故,愿闻其祥!”青青说道。
所谓“酒后吐真言”,甄鸿果然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是镇北甄家村人,父亲原来是个穷教师匠,在陈家庄做私孰先生,负责教授陈庄主的大少爷和二小姐,甄鸿和二小姐年龄相仿,也在一起习文识字,学写文章。
三个孩子之中,算甄鸿的成绩最好,二小姐次之,陈少爷最差,加之兄妹间关系不好,时常顶嘴吵闹,二小姐和甄鸿接触最多,两人经常在一起讨论诗文,相互研究算题,对双方都有了好感,爱慕之情油然而生。
十五岁那年,二小姐陈芝兰已经长得亭亭玉立,成了一个艳若桃花的大姑娘,开始步入绣楼,待字闺中,学习女工,将来嫁个好男人,相夫教子,侍奉公婆。
甄鸿二十岁那年,正值大比之年,他觉得自己才学不错,起码可以争个探花郎,也就是祝世文上京赶考那年,他也想上京应试,但是苦于没有盘缠。
陈庄主知道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知识渊博,有意资助于他,等到金榜题名,衣锦还乡时,让女儿嫁他为妻,夫贵妻荣。
陈芝兰对他更是期望殷切,如能高中,他这个嫌贫爱富的爹,就会招甄鸿为乘龙快婿,自己也就有了个好归宿。
甄鸿果然不负所望,考了个前三甲,但在殿试前,因为没钱贿赂阉党的走狗,又是皇帝小儿偏听偏信,被刷了下来。
陈庄主知道消息后,虽然心中惋惜他怀才不遇,但也不肯让女儿嫁个穷书生,棒打鸳鸯,硬生生地拆散了这一桩美好的姻缘。
陈芝兰虽然百般不愿,万般无奈,却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还是远嫁他乡,一对恋人,终是各奔东西了。
甄鸿虽然在镇私学里,谋了个教师的职业,收入不错,但一想起仕途,想起心爱的人已嫁为人妻,心里悲痛不已,便出来借酒消愁,饮得醉醺醺后,再回去歇息。
唉!天下谁人能识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