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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有事,那我们就改日再叙吧。”眼间的失落难掩。
“你即是有事,就现在说吧,日后再见,怕是更没有机会说了。”
放眼整个临渊,能继承皇位的恐怕就只有连城宇,若是等到他即位,怕是不知道两人还能否毫无顾忌的说话了。
街边的小茶棚中,罕见的坐了两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一时间引来过路人纷纷回头。
“母后昨日找过你吧,我不关心你们说了什么,若是冥王想要哪个位置,我可以帮你劝母后。”
“你错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连城诀那样只想要拥有无上的权力,还有比权力更珍贵的东西。”
她知道连城宇为什么想见自己,无非是想从她的口中探知夜冥皇的态度。
“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一步,你既然背负了四皇子的名头,就应该承担起身上的责任,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直道沐语嫣的马车在街角消失了许久,连城宇依然坐在那个茶棚中。
“于祁,派人盯紧皇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的皇后不会那么安分的。
不到一个时辰,马车停在了刑部大牢门口。
牢中阴暗,四周皆是厚厚的墙壁,没见牢房只有顶部一扇窗户用来透气。
“属下陪您进去吧。”于祁不放心,毕竟陈玉儿擅长巫蛊,还是要小心的防备着。
“你放心,我只站在牢房外,不会进去。”其实她更怕陈玉儿一会再说出什么话,在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她不想让夜冥皇知道。
于祁只得做罢,转身去天牢门口等她。
“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是来看我笑话的。”
牢房角落里的陈玉儿依然一袭红衣,只是此时头发早已临乱不堪,甚至还沾满了杂草,哪里还能看出当初的半分威仪。
“天牢中的感觉不好受吧,你放心我今日并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只不过有些事情要找贵妃娘娘求证罢了。”
眼前这个女子,在宫中叱咤了半生,一时失足往昔的种种都将成为过往云烟,说到底是贪心不足。“你是要问冥王的母亲吧,我说过了她是二十多年前与人私奔的陈家大小姐,后来因为陈家的刺杀,她的母亲躲不过,便来求我,我看在和她姐妹一场的份上替他照看沁儿,无非是想利用沁儿对付他罢了,
说来说去,是夜冥皇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此时的陈玉儿与一个疯癫之人并无两样,看上去甚是狼狈。“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你自己都已承认是利用沁儿来对付夜冥皇,我就更不会相信你说的沁儿是他妹妹的话了。我今天想问的是二十年前菲月公主为何会下嫁该沐青天,恐怕这件事没有人比贵妃娘娘更清
楚了吧。”
陈玉儿听见这句话,眼睛猛地一缩。她当年就觉得菲月不像普通人家卖进宫的孩子,一举一动甚至比有些世家小姐还有气质,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而一般人是学不来的。